今年的春天来的很早,去年寸草不生的地方冒出星星点点嫩绿,草上的血迹也挡不住这嫩绿带来的生机。
没人知道这预示着什么,是新生?毁灭?
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前者上,毕竟这个大陆乱太久了......
[湮灭]
火光,血液,嘶喊和笑声从一个村庄里散开。
一个少年坐在山上一棵树上,看着那个刚被入侵的村子。红色的眼中露出怜悯,更多的,是习以为常。
当村庄中除了施暴者的笑声,再无人声时。他跳下树,"是时候了,”把怜悯从眼中收回,转换成坚定。他血色的眼就像刚才被入侵的村庄一样:火焰在燃烧,伴随着血液迸出,唯一与刚才不同的是,没有施暴者的笑声。
他拿起一直倚在树上的镰刀,戴上面具,一步步向湮灭城堡走去。脚底的金属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每次响过之后,会留点金属与地面磨擦的声音,每一声都有节奏,这声音时高时低。终于,在长时间的与石英相撞的高音后,停了下来。
303已走进湮灭城堡大厅,抬头,看着高阶上王座前背站着的人。那个人穿着战服,更显出身材的曲线,粉色的头发倾泄到腰际,与暗红的战服相衬应。
她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来了?”本来是一句很让人感到亲切的话,她说的没有一丝感情,她忽然转过身,从高阶上跳下,半跪落地右手扶地,湮灭之杖从高阶上 飞到她左手中,她注意到,303的眼神变得警惕,眼睛半眯着,里面泛出冷色。
Aimier略带嘲讽的轻笑一声,迅速站起,握紧湮灭之杖,快速向303跑去,拉开这场战斗。
湮火之杖随着Aimier将空气划开,带着风声向303劈去,303拿起镰刀,挡下Aimier这一击,巨大的冲击力在杖和镰刀之间散开,激起空气中的涟漪。湮灭之权与镰刀一次次重重的相撞,发出清脆断断续续而又连接紧密的声音,如果只听声音,都不会觉得这是场战斗。声声响声后,Aimier找准时机,握紧湮灭之杖向303刺去,"噗。”303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时攻击,迅速向后退几步,捂住伤口。拿出一颗实体治愈灵粒子,暂时治愈伤口。拿起镰刀,迎着Aimer的湮灭之杖劈去。“当”一声,湮灭之杖从中间断开,断开的地方发出冲去力,把杖刃弹向离Aimier几步远的地方,杖刃朝上的 深插入地中。
她稍怔,303提起镰刀,向她劈去,就在要碰到她时,变成粒子。303看着被他劈开从中间分为两部分的湮灭粒子,收起镰刀,注意着大厅四处。湮灭的能力和末地的能力相似,只不过湮灭的能力是在空间与空间之间瞬移,距离无上限,下限为15米。
寂静快速的在大厅内扩散,但并没有缓和战斗的气氛。
镰刀被他紧握,忽然向身后一转,打断了正向他飞来的剑。
Aimier看着手中的断剑,眼中闪过一丝无法言述的感情。
303向她一步步逼近,她只能靠金属护腕来抵挡,一步步向后退。在她退到一定程度时。303突然抓住她布满刀痕的护腕,另一只手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胛,把她按在地上......
不出303所料,湮灭之杖的杖刃刺穿Aimier,灰色的杖刃仿佛在一瞬间染红,Aimier周身的湮灭粒子也染上红色,消散成红雾。杖刃上还有血液缓缓滴落,抒缓了刚才的战斗。 Aimier暗红的战服在被刺穿的地方因血染成黑色。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Aimier的生命随着血液所流失,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亡,而且死在自己的杖刃下。她笑笑,无声的说了句,“真讽刺啊。”
303看着她,眼中的感情一言难尽,须臾,把目光从她那收回,转向可怜的另一半湮灭之杖上。
Aimier的生命慢慢变的虚无,她晓得自己无能,不然也不会让湮灭乱成这样……
在Aimier的气息完全停止之时,七界图上领主的名字也随之变换,湮灭城堡顶端的信标同时射出一道耀眼的灰色光柱,代表着新领主出现。
还没有被入侵的村子中的村民们看到,感到欣慰而又恐慌。
这和今年的春天一样。
[灵界]
灵城堡内
"湮灭...”一个年老的男子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平摊的七界图。
"怎么了?”Entity_101来到桌前,看了一眼七界图上依然是死灰的灵界,目光向湮灭移去。湮灭领主Aimier的名字已暗淡无光,变成黑色,永远印在了七界图和历史中。取代它者日光芒的是后面的名字,那个名字发出灰色但不深暗的光。
101看到那名字,眼中映出疑感,惊讶。
“湮灭已出现新领主,你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男子以沙哑低沉的声音说到,虽然带有命令的意味,但更像是建议。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师父...”
[末地]
末地城堡平台上
“女王,湮灭领主Aimier被杀...”
“我已经知道了"Ceris打断了安雅的话。
“那咱们现在?”
Ceris望向远处,"再等等看......”
[死灵]
城堡内
Seven 站在偌大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孤寂。他看着墙上挂着的七界图,泪无声的划落,在脸上留下悲伤的证明,悲伤 、愤恨被泪水浸在暗红的眼中,他抬起手,重重砸在七界图上,咬紧牙关,看着地图上排在Aimier 后面那个名字“Aimier,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又一滴泪,划过脸颊,落在地上,变成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