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地

红心禁卫军Frisk陛下，我们找到了那两个无视宵禁的人了！

红心禁卫军是的！是一个和您长得一样的小女孩，还有一个和Sans很像的骷髅！

红心禁卫军对对对！只不过他们的眼睛里没有被您施法的痕迹！

　　红心禁卫军七嘴八舌地汇报着情况，王座上的“Frisk”撑着额头，面露怒色。

　　听完杂乱的汇报，她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们，小声嘀咕起来：

*Frisk这丫头就是那个世界里‘未来的我’吗……？

　　她一边思考，一边换了个坐姿。

*Frisk一定是为了打破轮回，她才找到这里的……给她帮助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哼，该死的Gaster！！

　　她随手抓起一个装着怪物灵魂的瓶子，砸入那片红色之中。

　　“砰！”

红心禁卫军呀——！

　　一声来自倒霉士兵的惨叫应声传来。

*Frisk为了让我消失……还真是费尽了心机啊。

红心禁卫军陛下，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一个士兵问。

*Frisk不用管，先让他们多活几天。我才不要亲自去遗迹，就为找这两个家伙。让安黛因搞定这件事。

红心禁卫军是！陛下！

*Frisk反正他们也是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当清晨的微光亮起时，Frisk很快便打理好了一切。Sans也果然就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在瘫在床上半梦半醒、鼾声如雷。任凭她使出如何解数叫他起来都岿然不动。

　　到最后多亏了她用包里的热猫和番茄酱，才成功引诱他离开了柔软的卧床。

　　二人重振旗鼓，离开了遗迹，踏上昨日不幸遇敌的道路。为了防止再次遇到那对精神崩坏又胡搅蛮缠的兄弟，二人蹑手蹑脚，紧贴着大路从树林中穿过。浓重的迷雾被光线驱散了些，但依然笼罩着林间。

　　他们来到雪镇，这里就如“Papyrus”描述的一样，光触及到的地方不见一个人的踪迹，厚重的积雪无人打扫，早已将路面冻结。

　　而雪镇的后方，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广阔远方，是连成片的钢铁大厦。并且无一例外，所有的建筑都没有窗户。

　　这都是女王的别具匠心的造物，而就是它们与前方的景色相称相应，让这无人之境的压迫感无边弥漫。

　　二人继续前进。穿越层层叠叠的高楼之间，才终于来到了雪镇的尽头。

　　光秃秃的雪地里，孤独地立着一个箭头形路牌，指向前方应该是瀑布的位置。

　　上面写着『核心炼钢厂』。

　　核心炼钢厂？核心她知道…炼钢厂是什么地方……？

　　她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这个地名。但是红心士兵所说的话却在她脑海中浮现。

　　要去首都的话，要穿过一个炼钢厂。

Frisk我们去这里看看吧。

　　她指着路牌说。直觉告诉她，那里应该藏着某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一手资料。

　　Sans全程只是跟在她左右，充当一个保镖的角色。

　　瀑布的水流被某种力量挤压的蜿蜒曲折，缓慢流淌的样子让人心里发毛，四周的水中也都是形状奇怪的暗流和漩涡。

　　这里的空间被扭曲了。

　　虽然瀑布的人烟依旧稀少，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战斗，两人还是继续在暗中移动。

Sans孩子。

　　走着走着，Sans突然开口道。

Frisk？

Sans你为什么要眯着眼睛……？

Frisk…………

　　金色的眼瞳，在人类之中罕见的就如稀世珍宝，足以令她引以为傲。

　　但Frisk只是保持着前进的步伐，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Frisk因为……我不想用这双眼睛注视着别人。

Sans…………

　　语出片刻，她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小声改口道：

Frisk抱歉，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眼睛。

　　说完，她又快步向前走去。

　　一瞬间，Sans几乎感受到了走在前面的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悲伤。他虽是没有追问，但默默将此情此景记在了心里。

　　Frisk二人屏息敛声地经过漫山遍野的回音花，以确保路过的踪迹不被满地的回音花记录下来。脚下的花丛时不时传出一片片来自神志不清之人的尖叫和怒吼。

　　两人一直保持移动，直到看到一个黑洞洞的巨型建筑耸立在前方泥泞的河岸边，好不阴森。

Sans我觉得那里就是核心炼钢厂。

　　Sans指着那座建筑道。

　　于是Frisk快步上前确认……

　　大门旁边，贴着一张印有二人面庞侧写的通缉令，崭新的纸面洁白如雪，印刷上去的油墨还没有完全风干。

　　这里的确是一座炼钢厂，只是面积比她脑海中的刻板印象大了不知道多少号。

　　核心的热量用来炼钢，瀑布的泉水则用来降温。但如今这里废弃已久，只剩下寒意和冷清。

Frisk我们进去吧。

　　Sans默声同意。

　　两人的脚步一前一后地响，击在墙壁上，久久回荡。这里宽阔硕大，与四周那些停止运作的机器比起来，他们的身影是那么渺小。

Sans还好我没有巨物恐惧症。

　　Sans戏谑道。

　　这些机器生产的大多都是红心禁卫军手里的武器，种类颇多，但以爱心型长矛为主。

　　两人在漫无边际的炼钢厂探索着，最终在一个位置较高的走廊中，找到一间拥有落地玻璃窗、能够俯瞰到下方机器的办公室。

　　办公桌面上是数不胜数的关于炼钢厂的资料和生产统计，以及与这些相关的报告。Frisk漫无目的地在文件之中快速翻阅起来，意图找到有用的信息。

Sans你确定在这里能找到对我们有利的资料吗？

　　一旁，Sans无奈耸肩。显然是不想投入这份艰巨的找文件工作当中。

Frisk我不确定。

　　Frisk也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Frisk所以我想找找看。

Sans…………

　　Sans汗颜，也只能不情愿地帮她分担起了工作。

过了许久。

　　——功夫不负有心人，Frisk终于在办公室的桌面上找到了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