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
_
贺峻霖按捺住悸动的心跳,心下却用紧张为理由自我安慰。
初识情爱,不知情为何物。
贺峻霖“奴婢认为,若殿下惧怕太女殿下,恰逢南方战乱。”
贺峻霖“殿下不妨上奏,如今朝廷兵权大部分握在太女殿下手中,陛下定会派遣太女殿下前去平定战乱。”
贺峻霖“如此太女殿下远离京城,而陛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殿下不妨举兵攻城。”
贺峻霖“太女殿下远离京城,定然不会回来。”
贺峻霖“如此帝位,是非殿下莫属。”
贺峻霖表情镇定,对上凤华年打量的目光,却也是面无表情的叙述,仿若这个主意不是他出的一般。
凤华年眉眼含笑的盯着贺峻霖的眼睛,若是仔细探究,定会发现那双眼睛深处的冷若冰霜。
待贺峻霖讲完,凤华年却忽的附身蹲在贺峻霖身前,用手掐着他的脖子。
凤华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凤华年“你这是,要本王造反?”
凤华年“背负天下骂名,做那北国的不孝子。”
北国以孝为先,以德为贵,太女殿下深得民意,便是因为出生时自带朱砂痣,聪慧伶俐,治理洪灾救助百姓,立下赫赫战功,是百姓们心中的英雄。
可凤华年若是举兵造反,先不论能否成功,便是这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她淹死。
凤华年能一时将凤辞年支到边境,却不能让她一辈子守在边境。
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她战死战场。
贺峻霖被凤华年掐的脸的通红,凤华年见贺峻霖快要喘不上气,便松开掐着贺峻霖脖子的手,缓缓起身,任凭贺峻霖一个人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贺峻霖“可是殿下,这才是唯一的法子。”
贺峻霖“若是太女殿下登基,这京城定然容不得殿下。”
一山不容二虎,鹬蚌相争,必然会有损失。
贺峻霖的话说在了凤华年的心坎上,偏偏她生性多疑,看着贺峻霖清冷的凤目,冷着的脸始终没有温和下来。
凤华年“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凤华年“你的真实身份。”
凤华年凑在贺峻霖耳旁吹气,吐字幽兰,一字一句却像利刃一般打在贺峻霖心头。
凤华年“北荒王子,贺峻霖。”
凤华年“你如此给本王建议,是存了怎样的心思。”
凤华年“若是不坦诚道来,本王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凤华年一边说话,手又慢慢放在贺峻霖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用力收紧,似乎在把玩一个奄奄一息的猎物。
可是对于这个猎物,凤华年势在必得。
贺峻霖“奴婢明白殿下不信任奴婢,可是奴婢也明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
贺峻霖“若是殿下登上皇位,不若放奴婢离开,回到北荒,全当是奴婢同殿下的交易。”
贺峻霖“若是太女殿下登上皇位,那太女殿下既然容不下殿下,便更不可能会容下奴婢。”
贺峻霖的手轻轻搭在凤华年的手上,强忍住心头的恶心泛滥,努力强迫自己看着凤华年的眼睛假装真挚的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
贺峻霖“况且奴婢,是真心爱慕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