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过苦苦期待的滋味,从深深的黑夜到千里以外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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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辞年看出了贺峻霖心底的算盘,微微勾唇,说出的话却让贺峻霖忍不住身心一颤。
凤辞年“若是硬闯出去,不但没有成功的几率,反倒还要拉上君后与族人替你陪葬。”
凤辞年“北荒王子,你应当明白的。”
凤辞年“本王不但清楚你的来历,这北国的兵权,也是在本王手里的。”
凤辞年“若是北荒唯一的血脉都不在了,那便真的是灭国了。”
凤辞年掐起贺峻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她明白贺峻霖是聪明人,权衡利弊,不论如何他都会答应她的合作。
贺峻霖“你想要我怎么做。”
贺峻霖毫不畏惧的直视凤辞年的眼睛,仔细看看,她的五官好像更是俊美。
是贺峻霖从未在北国和北荒见过的惊艳。
凤辞年的眼睛是南国人独有的琥珀色瞳眸,此时她背对烛火,尽管说出的话狠厉无情,偏偏她美的像仙女。
贺峻霖明白,凤华年狠戾,可凤辞年没有心。
她不会怜悯任何人,也不会爱人。
这才是她能成为这东宫之主的最大原因。
凤辞年“安安静静的待在凤华年身旁。”
凤辞年“本王要你成为她后宫的独宠。”
凤辞年眼里尽是恨意。
凤华年惦念丁程鑫,凤辞年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恰恰相反,她嫉妒的发疯。
七夕华灯初上,流萤桥上,凤华年看丁程鑫的眼神,万般深情无所阻拦,这让凤辞年厌恶的紧。
她要对凤华年出手,成为夺嫡之战唯一的候选人。
贺峻霖“为什么是我?”
贺峻霖不明白,凤辞年手下那么多人,为何偏偏选中他。
凤辞年“你知道为什么凤华年会同意你只卖艺不卖身吗?”
凤辞年“贺峻霖。”
凤辞年“因为你像丁程鑫一样,偏爱白衣,偏爱独自一人坐在角落。”
凤辞年“不常说话,心中却有鸿鹄大志。”
早在北荒时,贺峻霖便听说过北国国师同皇女的故事。
北国女帝不会允许任何人的出现成为自己两个最为优秀的女儿的绊脚石,在得知凤华年的心思时,便动了将丁程鑫许配出去的心思。
恰逢太女殿下亲自出兵平定战乱,丁程鑫请求女帝将自己许配于她,女帝便也顺水推舟,做了个顺水人情。
还赚了丁程鑫手中的权利。
丁程鑫的凤华年的软肋。
可他不是凤辞年的软肋。
可凤辞年是丁程鑫的软肋。
贺峻霖“我明白了,殿下。”
北荒礼仪同北国不同,贺峻霖如此说,便是做了最大的退步。
凤辞年见自己目的达成,挥挥手让张真源来到自己身旁。
凤辞年“真源,将贺公子送回皇姐府中罢。”
凤辞年“告诉皇姐,她的男人路遇劫匪,被本王救了下来。”
张真源“是,殿下。”
凤辞年忽然将目光转到贺峻霖身上,那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像是一匹野心勃勃的狼。
凤辞年“该怎么说,我想公子应当明白吧?”
贺峻霖垂眸躲开凤辞年的打量,长长的睫毛垂下,眉眼有些乖顺,让凤辞年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贺峻霖“贺…贺峻霖明白。”
不知为何,在凤辞年的手碰到贺峻霖头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心头掀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心脏似乎跳的很快,贺峻霖想,也许是因为他此时有些紧张吧。
可是那种感觉却不同于紧张。
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贺峻霖呆愣愣的看着凤辞年走出地牢,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张真源“公子,请吧。”
张真源不动声色的挡住贺峻霖的视线,面色冷峻。
贺峻霖“多谢。”
似乎每次跟在凤辞年身旁的,只有张真源。
似乎凤辞年,也不怎么喜欢她的太女君。
贺峻霖跟在张真源身后,心里却在思考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