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校长室。

“付璇同学是吧？上一次你的积极夺冠很有发展力，我这还有一个出头露面的机会。”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

听说赏金极高，付璇自然应下。

这回她第一个告诉了顾砚。

“我要去云南。”

“去干什么”

“比赛。”

“那么偏？什么赛”

“缅甸来人交流”

顾砚没说话了。

付璇准备着发言稿。

写一句删一句，整个上午没抬起头来。

课也落下一大半。

“别想了，去吃饭”顾砚一把扯过她的稿子。

付璇想好的思绪卡在一半，看着顾砚的脸，然后一点一点消散。

“你干什么，拿来”

“还吃不吃饭了？”见付璇要来抢，他把稿子抬到她够不到的高度。

付璇去够，结果前身倾倒在他怀里，她推开他“吃”

她赌气的先走了。

顾砚瞥了眼稿子，轻笑，然后追了上去。

“想吃什么？我请”

“这么大方？”

“嗯，毕竟你之前请过我”

“你居然还讲究礼尚往来”

顾砚刷了卡，点了几道付璇中意的。

这顿饭还是挺和谐的。

但到了下午。

顾砚没再来过教室。

付璇一开始没太在意。

因为之前顾砚也常常几个小时不出现。

但她没想到自己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想让他看着她写，和他一起念，习惯有人一日三餐叫她吃，习惯了那不厌其烦的“早安”，“午安”，“晚安”。

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

“付璇，你同桌呢？”

她也不知道。

“怎么了？”

“他……”小组长翻了翻纸，“他昨天的作业还没交”

呼，还以为他出事了。

“等他回来让他补上。”

“OK”

付璇看了看空荡荡的座位，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第二天，他还是没来。

她提前把他那份作业写好了。

两个人的练习册叠在一起。

“顾砚交作业了？可我都没看见他”

“我在他抽屉翻到的，可能他回来过只是那时候没人在教室”

小组长点点头，他只负责收齐作业，其他的管他呢。

而付璇所说的也确实是误打误撞猜对了，顾砚的确回来过。

凌晨一点半。

他满身是伤，无力的横瘫在两张椅子上。

该死。

他骂了句脏话。

后来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睡了过去。

三天了。

还是没看见他。

付璇今天要去云南了。

她总感觉他瞒着她什么。

当然她也没告诉他，云南没有什么比赛，是缅甸来的专医。

这是无意间从校长那知道的。

他那天找到她，确实说有场比赛，但主旨是重在参与，所以没有奖金。

她没打算去。

然后校长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老陈，星期三下午云南来一批缅甸专医，针对癌细胞患者，预约打这个号码147xxxxx309”

“校长，您是有什么朋友得了癌症吗？”

她站在斜后面，手机里的内容尽收眼底。

校长也没藏着掖着“喔，是我舅舅，他身体不好，就托了朋友找治疗医师”

她和顾砚都没有互相坦诚。

从另一方面上说，他们在这件事上very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