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付璇在房里砸了东西。

他爸爸的画像。

顾砚以为她出事了，冲了进去。

他看见缩在角落的付璇，眼眶红红的，我见犹怜。

付璇看见他进来，动了动身体，往更里面挪，像要把自己藏起来。

顾砚跟她保持着距离。

他不敢再上前。

好半晌，付璇突然说“顾砚，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什么？”

“我…”付璇哽咽了下，“我爸爸喝醉了，走错房间就把我妈妈的肚子搞大了。”

“后来结了婚，他们也不管是当着我的面，我看见我妈妈绝望的表情，我想救她，但是那个坏人一下就把我推走了”

“我妈妈得过病，是关于那方面的，我爸爸还是强迫了她，但没生出来。”

“白天他是为民除害的风光人物，晚上他就拿我妈妈泄愤”

“我恨他，甚至他死了，我都不觉得难过，他是坏人，死有余辜。”

顾砚心乱成一团。

“所以你觉得我跟他们一样恶心？”

付璇没说话，他看着她的眼，得到了答案。

她讨厌他。

“顾砚，你的方式不对”

“我知道。”

“亲吻是情侣之间可以做的，但你刚刚的行为…越界了。”

顾砚走过去，半蹲在她身边。

“不会有下次了，原谅我吧”

付璇忍的辛苦，听到他的道歉，她的泪就止不住的流。

他好像真的太欺负她了。

“不哭了好不好？”顾砚把她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胸膛。

他一直以为她很坚强，不曾想还留下过童年阴影。

强扭的瓜不甜。

他要怎么引导她面对呢，总不能以后只能看不能碰吧。

那他得多憋屈。

付璇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你会不会家暴？”

“啊？”他回过神来。

“你开学还说过让我小心点呢”

“我不是说过，我不打女人”

“那你欺负我干嘛”

“喜欢你啊”

“谁喜欢一个人就得去欺负她”

“在我的世界里，是这个理”

“真心的？”

“不然呢，要不是真心的，刚刚我不会停下来”

“你要是不停下来，那我真要恨你一辈子”

他就知道。

顾砚安抚的吻她额头“以后我都不会强迫你”

“这个说不准，你要是对我不好，那么多人喜欢我呢，干嘛在你一棵树上吊死”

说起这个，顾砚就来气。

“那个学生会的？”

付璇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嗯”

“你要是敢跟别的男人跑，我就…”

“就怎么样？”

“我就真的不忍了，把你就地正法”

“……”

明明刚才说好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砚又哄了半天。

他扶额，这还成他的错了。

-

付妈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男人。

她以为付璇今天上课，便无所顾及。

“陈医生，我还有多长时间？”

付璇在楼梯就听见这么一句。

她探头看着那熟悉的男人面孔。

是她妈经常联系的那个。

是医生？

那为什么要到家里来，还偷偷摸摸的。

顾砚看一眼，“这个陈医生是退休的中医，已经不接私诊了，你妈妈怎么找到他的？”

“你怎么知道他”

“我妈妈之前提到过”

“你妈妈？隔壁那个王阿姨？”

“嗯”

他莫名心虚，这婆娘记性好，不知道又在谋算着什么。

“顾砚，你就是故意的，明明就住在隔壁却还来我家包扎，图谋不轨，证据确凿。”

他摸摸鼻子，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