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客厅。

付妈一双眼死死盯着付璇和顾砚。

转而笑开了花“谈恋爱了？”

付璇扶额“没有”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付妈跟八卦婆似的“你俩刚都在房里那样了，别不好意思妈都懂”

“别把我想的那么恶心，我不是你，没那么随便”付璇语气沉了下来。

顾砚站在角落，脸色不怎么好看。

付妈听完，发怒的征兆都省了“付璇你嘴巴放干净点”

“那个男人来过家里几回了？”付璇突然冒出来一句。

付妈瞳孔放大，显然还留有错愕。

谁也没再说话。

付璇自嘲一笑，上了楼。

顾砚一时间不知道去留。

付璇站在楼梯口，目光没看下面“上来吧，有客房。”

卧室暗黄，还有着古老的家具。

付妈缓缓从老式抽屉拿出来两张东西。

她和他的结婚照，上面满是岁月的划痕。

他当年是出意外死的，又是小职，局里只送了殡仪馆。

她唯一留的纪念品就是这张老相片了。

而旁边躺着的是癌症晚期的诊断书。

“老头子你在天上过的还好嘛，病痛在身多么煎熬，我多想随你去了，可还有咱们的女儿…”

哭泣无声，白皙的纸上留有泪迹。

日子还得过，付妈想着倒了粒安眠药，再度睡下。

“你妈妈好像身体不怎么好”

付璇没理顾砚，她一心想去收拾客房。

奈何一打开门全是灰，床铺已经不能睡人了。

顾砚撇嘴“我睡你房里”

付璇看一眼不争气的客房，摇摇头。

不同于平常女孩子的房间，白色的墙壁，一扇窗户对外开着，床，书桌，衣柜。

角落里有一个大纸箱，堆着杂七杂八的书。

简约的不能再普通。

顾砚倒头就睡。

沉重的身体直接把床压陷进去。

付璇“……”

“谁让你睡床上的”

“快起来”

付璇走过去扯他，这一扯没效果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整个人扑在顾砚怀里，贴的没有缝隙。

头顶传来戏谑“我是随便的人？”

付璇没舍得用力拍他“滚，放开。”

“不放。”

“你干什么”顾砚突然把脸凑过来，都快碰到她唇了。

“付璇，你今天听见了什么”

“我是你的女人，”付璇回想着“还有我的心思不在你身上”

“你觉得呢”

“我呀，不是随便的人”

“什么”

“你得追我”

“怎么追？”顾砚盯住她一张一合的红唇，轻轻落了下去“这样吗？”

如蜻蜓点水般，短短的一霎，她的唇很软。

付璇呆了会儿，恋爱这方面的经验她一点都没有。

“初吻？”顾砚见她支愣了好半天，身体也不自在的僵硬着，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眼睛一直聚焦在她的脸上，不错过一丝表情。

付璇以为他在玩她，火气立马上来了，张口就要骂他混蛋。

“我也是”顾砚的吻又落了下来，不似刚才的轻柔，他的舌钻进来，攻城掠地，缠绵悱恻。

来不及给她任何反应，一个字还没说就被迫带入一场新的狂风骤雨。

顾砚把她的眼合上，慢慢找到经验，舌尖灵活的窜来复去。

吻了好久，顾砚才放开她。

他一整夜都搂着她，心安理得。

什么也没做。

只要她在身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