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儿“你的手——”
蓝景仪“含光君!”
御剑飞至的蓝景仪,带着蓝启仁和蓝亦舒赶到蓝忘机的身旁。
蓝亦舒一脸凝重的看着四周。
水媚儿“启仁。”
媚儿看到他这才稍微回过神,有些慌乱的急问。
水媚儿“阿湛可有大碍?”
蓝启仁没有说话,仔细的诊断,最后眉头深锁。
蓝启仁“忘机的手断了!我得替他接上,这有点疼,忘机,你得忍忍!”
他立刻交代亦舒准备东西。
蓝启仁“看来咱们得先在这里住上一宿了。”
蓝忘机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蓝忘机“景仪,吩咐下去。”
蓝景仪连忙带着人就地扎营,媚儿这个时候,也只能指望蓝启仁了,希望他真能将睚眦送他的医书习得妙手回春。
见蓝忘机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咬紧的牙关,她的眼眶发红,不忍再看。
蓝忘机“景仪,去把魏婴带来。”
蓝景仪清楚前几天媚儿要带着魏前辈离开的事。
所以这几天,魏无羡都关在距离夫人最远的地方,俩人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但现在∽
蓝景仪“是。”
他纵使疑惑,但也没有质疑含光君,立刻去带魏无羡。
媚儿难掩惊讶的望着蓝忘机,他现在把阿羡还给她,难道不怕她趁机跑吗?
蓝启仁仔细的替侄儿包扎好,自始至终蓝忘机都没看向立在一旁的水媚儿一眼。
魏无羡一来。
蓝忘机“扶媚儿下去吧,我有事要跟叔父和三弟商谈。今晚得在这片林子里扎营住一宿,好好陪着她,她受了惊,有你陪着她心里会踏实点。”
魏无羡感动的点头,原本以为这次大祸临头,没想到还能回到媚儿的身边。
媚儿默默随着阿羡离开,她其实不想走,但是现在她的思绪太混乱,需要静一静才行。
直到夜幕低垂,蓝忘机都没回来,在营帐里待不住,她便带着阿羡走了出去。
今天蓝忘机不单将他还给她,也不派人守着,是不在乎她又离开吗?
她在心中苦笑,远远就看见跟蓝忘机在启仁的营帐里谈话。
她没有过去,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待着。
差点害死两人的马车就在一旁,她的眼神冷了下来,今天的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自己一心想要远离是非,看来是白费心思了。
蓝亦舒“九儿,今日又有好兴致赏花观月吗?”
听到身后响起蓝亦舒的声音,她没好气的转身瞪了他一眼。
蓝亦舒“看来我冒犯九儿了呢。”
水媚儿“阿湛没事吧?”
她在意的只有这个。
蓝亦舒“二哥打还在娘胎至今,二十几个年头过去,对这些算计早已身经百战,所以九儿无须挂心,今日之事对二哥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蓝亦舒说得云淡风轻,媚儿却听得满腔怒火。
水媚儿“听你这么说,阿湛还在母娘的肚子里时,就招人算计了?!”
蓝亦舒“五大世家本就复杂,更何况娘的特殊身分,宅院之中,就算父亲特别爱她,长老们也得敬个三分。当年娘怀胎,不论生的是女儿或公子都是一个威胁。所以母亲不过七月便早产,叔父当年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救回了二哥,他还说,忘机能安然出世长大,是福大命大。”
当年要不是有蓝启仁,不单是蓝忘机,就连青衡君夫人都活不了,两代之亲的相救情谊,难怪蓝忘机对蓝启仁深信不疑。
水媚儿“确实福大命大。”
水媚儿“但若少了启仁的细心抚养,纵使命再大也无福消受。”
一个才七个月就出生的孩子,能在这些阴谋诡计中活下来实属奇迹,这一生他一次又一次的度过危机,但一辈子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以前她总觉得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蓝亦舒“九儿不必太过担忧二哥的手,他身强体健,只要几日便可痊愈。”
她心中的沉重并没有因为蓝亦舒而减轻多少。
蓝亦舒“对了!”
原本要走的男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蓝亦舒“你那日在客栈要找的包袱,我好似在营帐里看见,若九儿要急用,记得拿回来收好便是。”
媚儿自然不会笨到以为亦舒要出手相助于她,只可能是∽
看向隔着一段距离的蓝忘机,他让她走∽
*
今晚要过夜的营帐十分宽敞,魏无羡伺候着媚儿用膳,但她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就搁下了筷子。
魏无羡“媚儿,蓝亦舒都说了蓝湛没事。你就别太担心了!”
她知道他没事,但他的态度令她心情沉重。
魏无羡“蓝湛。”
见到蓝忘机走进来,魏无羡立刻开心的让到一旁。
媚儿连忙抬头,还以为等不到他回来了。
水媚儿“你用过饭没?”
蓝忘机轻点了下头,脸上有掩不去的苍白疲累。
水媚儿“阿羡,你先离开,我有事告诉他。”
*
她替他更衣,两人没有说话,蓝忘机躺着,媚儿则静坐在一旁。
蓝忘机“我没事。”
他闭上眼睛,没有太多情绪。
手都断了,还一直说自己没事,她垂下眼,闷闷不乐的拿起包袱,放到他身旁。
蓝忘机睁开双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将眼睛闭上。
水媚儿“你——为什么还给我?”
蓝忘机“本就是你的东西。”
水媚儿“你不怕我走吗?”
他依然闭着眼,没说话。
水媚儿“我被你搞糊涂了,不让我走的人是你,现在要让我走的人也是你,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深吸了口气,还是闷不吭声。
水媚儿“蓝湛。”
水媚儿“你真以为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一个人吗?本小姐老实告诉你。”
她一股脑的坦白。
水媚儿“打一开始,我随你北上就是想要去调查哥哥死而复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