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错落的小房子，这是秦玺音和妈妈逐渐走进村庄所看见的。是早晨，还能听见不扎耳的小鸟叫声，树枝交错，白雪替代了树叶。

还算暖和的阳光散在秦玺音的脸上，一天的车程结束了，终于……“娇娇，累不累啊。”妈妈的笑容一直在脸上，是啊，挺开心的，秦玺音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不累的，我们快点走吧。”“好，也不知道，你姥姥出门没有。”妈妈很开心，她要见到自己的妈妈了。

“姥姥！”秦玺音跑到一扇木门前，还是小时候的那扇门。门前的几只鸭子踱步走着，看见跑来的秦玺音，也是嘎嘎的叫着。“慢点跑啊。”妈妈也走了过来，喜悦让她年轻了不少。

“来了。”是熟悉的声音，秦玺音想到了小时候那个追着自己喂饭的姥姥，那个可以推一路板车到自己到集上买糖人的姥姥。门开了，是有些驼背的老妇人。“娇娇回来了。”“姥姥。”

安顿了下来，秦玺音被姥姥强行喂了两碗饭，瘫在了床上。姥姥，妈妈和一个三娘在外面聊天。“娇娇。”“哎！”应了妈妈一声呼唤，秦玺音起来了走了出去。“这是三娘。”“三娘好。”“好好好，哎呦，这一转眼娇娇都长成大闺女了。”三娘是个面容慈祥的妇人。握着秦玺音的手，慈爱地笑着。“上几年级了？”“上高二了，马上就高考了。”“这好啊，可得好好考啊。”“嗯，我知道。”

到了晚上，安排好了明天的事情，秦玺音睡在了妈妈小时候的房间里，妈妈在和姥姥叙话。“玺音啊，我好累啊。”是黄小佳的电话，黄小佳从到奶奶家就东跑跑西跑跑，到现在是终于沾了床。“我还行，这边儿没什么人。”秦玺音想，黄小佳那边是市中心，人多那是绝对的，自己这边是农村，人少都也有好处了。

“玺音，过年还挺开心的。”“是啊，挺开心的。”

也不知道……段嘉铭……怎么样了？自己怎么又想起来他了？秦玺音想，自己……他应该不是一个人吧，可是他好像没什么朋友的样子，好像只有他自己的样子。

段嘉铭看完了某个文件，揉了揉眉间，有些乏了。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是好久没抽了。“段总……”许天天敲了敲门，“进来。”许天天擦了擦脸上的汗，要不是那个合作方太刁难他了，他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段嘉铭的。“什么事。”段嘉铭掐断了燃了一半的烟。“就是那个工程的合作方……他……说他说，想让您陪他女儿去看烟花。”磕磕巴巴说完了，许天天心虚极了，这是什么神仙的合作方啊，提的什么神仙要求啊，段总是他家女儿能肖想的吗？虽然是好看了亿点点吧，但是段总已经有秦小姐了，不需要什么其他小女人了。“烟花？”有点麻烦，不，麻烦死了。“嗯，过两天在郊区有个烟花节。”许天天想了想，这好像还是这边儿的习俗呢，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的。

“段总，我知道……”“行。”“啊？”您不想去卡在了嗓子里，许天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段嘉铭，就差阿巴阿巴了。“您……您的意思是……”“可以去。”烟花……听起来好像很美，好像是秦玺音会喜欢的，不知道会不会……想完，段嘉铭又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遇见她啊，根本不在一个城市嘛，不过……

许天天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刚才是看见段总笑了吗？来公司虽然没多久，但是从来没见过段总那么温情的笑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