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他一直都在

当莫凡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是哪？嗯？猴子！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莫凡模糊不清地说着，然而，当他看到身下那破旧不堪的古城之时，口中的话却是戛然而止。

这并不是梦。

如果可以，张小侯又何尝不希望它是一场梦呢？可这一切，却都是事实！

无法改变，也无法回到过去。

“一切，都结束了吗？”莫凡抬头问道。

张小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莫凡低下脑袋，眼神复杂，沉寂了许久，这才将目光重新挪到张小侯身上，脸上挤出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勉强的笑容，“猴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凡哥，你不打算和我谈谈总教官的事吗？”张小侯却是在这个时候反问道。

莫凡愣了愣，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你都知道了？”

“他亲自把你们送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张脸，我又怎么会不认得？”

是啊，斩空那张脸，张小侯怎么回认不出来呢？

就算这张脸上已经看不到昔日的神情，可，那也是斩空的面庞啊。

只属于斩空的面庞啊！

“他其实一直都在，对吗？”张小侯又问道。

“嗯，他一直都在。”莫凡低头看了一眼在废墟中感谢上苍赋予他们新生命的人们，缓缓点了点头。

“足够了。”张小侯嘟囔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微微仰起，注视着那出现在云层中的淡淡星光。

莫凡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这个平日喜欢开玩笑的人也难得的没有再开口。

不知道在头顶的这片星河之中，有没有属于他的那颗星...不，一定会有。

至于那一直躲在暗处的黑教廷，盛典？在如今只会让人感到可笑。

如果放在以前，张小侯和莫凡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赶到钟楼，看看那个虎津大执事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可笑表情。

可现在，他们却没有那个心情。

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好好地看着头顶那片璀璨星河。

......

钟楼顶上，那个眼珠子已经突出眼眶，至今还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的虎津大执事穆贺仍然被挂在这里。

在山峰之尸被张小侯打跑的时候，这个家伙就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对于他来说，伟大的盛典覆灭了，自己的牺牲也就显得毫无意义！

盛典没了，自己去的那个世界也不再是天堂，而会是地狱！！

恐惧，这是穆贺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后悔，他后悔为什么要将事实告诉张小侯等人，他害怕，害怕自己的灵魂永世不得轮回！

“嗒...嗒...嗒...”

鞋跟的声音敲打在古老的石梯之上，清脆无比的声音在本就空无一人的钟楼上轻松传如穆贺耳中。

听到这个声音，穆贺的身体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可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随着石梯下一声痛苦的哀嚎，那个女人，出现在了穆贺身前。

而在她的右手掌心之中，竟然多出了一颗鲜红无比的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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