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这就是力量

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从眼神里还是能得知，张小侯其实是愣了一下的，尽管只是一瞬间。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来，轻轻对着狼狈不堪的陆年一挥。

陆年顿时喘起大气来，原本不发声的喉咙此时也因为呼气发出了哈气的声音。

“谢谢。”莫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变得锐如利刃的牙齿，看着陆年，表情却是更加兴奋了。

原来这就是强者的力量吗？强大到可以轻易将一个高阶魔法师按在地上蹂躏！

“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即便已经喘着粗气，陆年还是不忘记向莫凡说道，似乎想要用这句话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可还没等他说完话，莫凡却已经伸出了那双覆满黑红纹路的大手，一掌甩在了他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竟硬生生地将蹲坐在地上的陆年扇飞了出去，甚至还在地上留下了几颗泛黄的牙齿。可见莫凡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知道什么叫恶魔吗？”莫凡缓缓走到平躺在地上的陆年身前，笑着问道。

陆年瞪着眼，此时的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无损的，嘴角处还在溢着鲜血，看着莫凡的眼神，除了惊恐，还有绝望。

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莫凡盯着气息微弱的陆年，突然换了副表情，瞪眼道：“活了几十年了都这么怕死，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杀害的少年呢？他们的生命，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在出手前，你怎么不会想想他们的感受？迟早都是要下地狱的人，我送你一程，能死在自己亲手创造的恶魔手里，我想，你也不会觉得自己亏吧？”

陆年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应话了，只能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莫凡。

莫凡倒也不嫌麻烦，就站在他身边，一脸享受地看着他想要挣扎，却挣扎不了的痛苦表情，又提起陆年干起的那些恶事。

可能是因为积攒在心里的怨气太多，在此刻完美释放出来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体内的恶魔血性，反正此时的他就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具体原因，谁又说得准呢？

在此期间，张小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就那么注视着那个熟悉的恶魔，注视着那个前一秒还嚣张无比，现在却被恶魔踩在脚下的男人。

他在看着，原本往外逃离，却被张小侯和莫凡二人吸引过来的斩空自然也看完了这整一个过程。

他很震惊，张小侯和莫凡的变化，以及他们现在的实力……

要知道，他们在接触血利子之前，可还都只是一名中阶魔法师啊！虽然是中阶魔法师中的精英，但和高阶魔法师比起来，距离也是十分遥远的。可融合了血利子的他们…竟然只用一招一式就将陆年完全制服…

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斩空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上前了。

“你……”

斩空的声音传入张小侯的耳朵，也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