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生命的交换

蒋艺的声音压得很低，尽管她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但…陆年确实疯了。

从恶魔实验开始的时候，她早就该意识到了…从自愿者活体实验、主动出击抓人，到现在的不择手段，甚至连这些少年都不放过…

“其实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因为我越陷越深，我知道我爬不起来了，所以我只能继续往那泥沼深处而去…”蒋艺咬着牙，眼中多了一抹迷茫，但更多的，却是绝望。

“既然你能说出这些话来，就说明你的内心还没有完全被黑暗笼罩，放了我们，事后去军事法庭自首吧，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别人着想，被你们杀死的这些人…他们，也有家啊，也有亲人啊。”张小侯有些无奈地劝说道。

蒋艺的心其实并不坏，只是被陆年蒙蔽了双眼，再加上没有人对她进行开导，这才导致一错再错。

蒋艺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小侯的话，反而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二人，“你们，真的想救他们吗？”

“屁话！”莫凡暴躁地骂道。

“可是，就算你们真能赶过去，也绝对斗不过那头怪物的。”蒋艺说道。

莫凡有些厌恶地白了她一眼，“如果…笼子里的人换成别人，我可能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笼子里的人，我还不想让他们死。”

蒋艺看了他一眼，“那么，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莫凡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抬头问道：“什么办法？”

蒋艺顿了顿，并没有直接回答莫凡的问题，她缓缓抬起满是泥土的右手，将它放进衣兜里，摸索一番，再抬起，打开，手掌里便多了两个奇怪的小玩意。

那东西就如血滴一样，却并不是液态的，而是一颗小小的圆球，就那么平静地躺在蒋艺那肮脏的手掌之中。

“这是血利子。”蒋艺平静地说道。

莫凡看到它的第一眼便是疑惑，可当蒋艺说出“血利子”三个字时，他的情绪变化就极其明显了。“你这个疯女人，都现在了还不忘记你的实验吗？！”

蒋艺表现得反而十分平静，她看了看莫凡，又看了看张小侯，最后才将目光挪到掌心里的血利子上，“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你说的这些算个狗屁办法！”

见莫凡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张小侯立马转身叫住了他，“凡哥，别激动。”

“猴子！这个女人耍我们！”莫凡吼道，又将目光看向了远处，“他们都快出事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你啊！”

张小侯叹了口气，“着急也没什么用啊…凡哥，你听我说，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只有血利子能救他们的命了。”

莫凡愣了愣，那火爆的情绪倒是随着张小侯的一番话散了不少。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嗯。”张小侯点了点头。

“非得用我们两人的命，才能换他们的命？”莫凡沙哑着声问道。

“不。”张小侯摇了摇头。

莫凡先是一愣，又以为张小侯想到了什么别的主意，“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我只是想说，融入血利子后，我们有活下来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