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小姐,您去年收购宋氏集团并与宋氏独子宋晔行退婚,是否与祁嵘先生有关?”
“犹小姐,祁嵘的前妻郑瑙是您的好闺蜜,你这样堂而皇之地接手,请问您与郑小姐的关系该如何处理?”
“犹小姐……”
这一连串的问题大多涉及道德底线,随便一抛出都是引人热议的大新闻,可犹夏仍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们,好像新闻主角不是自己。
“抱歉,我的私事不方便和你们透露。”她一脸云淡风轻,转身离开,只留给媒体们疯狂拍照的背影。
刚脱离闪光灯,犹夏便立马坐进商务车内,百无聊赖中干脆把玩着手上的小玩意儿,是前不久祁嵘送给她的一枚独家定制的订婚钻戒,钻戒的设计与质感达到所有女人都会感叹的精美程度,却激不起她心中对订婚仪式半点向往的波澜。
和她隔着半米远的男人还在忙着工作上的事,见她上车也没其他动作,便顺口一问:“都弄好了?”
“你把犹丰霖的腿打断了?”犹夏记起董事会上、继母的控诉。
“那小子烦得很,怎么?一条腿你还要和我计较?”祁嵘眼睛也不抬,淡淡陈述,仿佛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犹夏也不想和他吵:“没有,随便问问。”
她和祁嵘的关系,远比其他人眼中的要复杂。
合作伙伴?订婚对象?其实犹夏也不知如何定义。
换句话说,如果她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与犹丰霖竞争继承人的位置,她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就算她胜利了,也绝不会这么快把敌人扼杀于摇篮之中,连她的父亲都干预不了。
对于如今的光景,众叛亲离,世人唾骂,也都拜祁嵘的手段所赐。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这一切她早就料到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怎么能怪队友太狠呢?
“那就好,”祁嵘这才转过头,“我还以为你又要和我闹脾气。”
犹夏感到可笑:“为一个便宜弟弟?你未免把我的同情心想得太泛滥了。”
祁嵘嘴角一勾,没有说话。
全景城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舆论批判中,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女主角正是犹氏新任董事长——犹夏。
抢闺蜜老公,劈腿未婚夫,还有无数从立远校友口中得知的校园霸凌他人,抑郁女生退学自杀,甚至有犹氏知情员工称这位新董事长逼迫父亲退位,前董事长因此住进医院,却不见这位亲生女儿前去探望,连退出继承人竞争的弟弟也没有被放过,新董事长扬言斩草除根,杀害未遂直接命人打折了一条腿,令其后半生在轮椅上度日。
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这位犹氏大小姐,简直泯灭了人性,毫无道德可言。
那张巧笑倩兮的脸被一遍又一遍地公放在大屏幕上,无数人冲其吐口水,而此刻,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也握紧了拳头。
街头巷尾,人来人往,他像一只过街老鼠,人见人打,四处逃窜。
一年前,宋氏企业因涉嫌偷税漏税,伪造账目,被彻底查封,宣布破产。他的父亲含冤自杀,她的母亲还在医院里吊着最后一口气,无钱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