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拿着大喇叭一脸不屑地对女兵们喊
“在我的军旅生涯当中,我从未见过像今天这样的场面。”
“真是太狼狈了!太窝囊了!我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阮舒心中不服,低下头
“我看见的跟本不是一群合格的军人,而是一群胆小鬼,弱者”
何璐看他那副德行,白了他一眼
“如果你们上了战场,我相信不出三秒……”
“报告!”
雷战的声音忽的被打断,雷战不爽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他皱着眉,啧了一声道:
“上尉同志,有何高见啊?”
“教官,您这话就有些武断了,”阮舒清了清嗓子,“如果我们是弱者,那么你”
阮舒的眼睛不屑的看着他:“就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的过去的弱者!”
“是我们这些女兵,这些你眼里的弱者的教官!”
阮舒的话说的铿锵有力,言语间满是对雷战的讽刺。雷战动了动嘴唇,还没等说什么就被她打断
“而且,你之所以觉得我们是低级的弱者,正是因为你不能认清自己的弱小”
“我们是军人,如果我们现在就具有上战场的能力,就不会到这儿来接受你们的训练了”
阮舒朝前迈了一步:“我坚信,这支即将组成的女子特种部队会比你们还要优秀”
她的眼中闪出一抹坚定的光
阮舒这话可不是干说的,五年后的火凤凰已经是特种部队的尖刀。经过五年的磨砺早已经不是当年稚嫩的模样
雷战仿佛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他为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感到惊讶
她自信的像一个太阳,虽年轻但早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似乎经历过什么,但他们这些局外人并不知道。
她看上去好像十分亲和,但要靠近了才能知道她身上的利刃是多么尖锐
他倒是很想看看她拨去利刃的样子
想看是想看,但罚不罚是另一码事
“上尉同志既然这么有骨气,”雷战面带嘲讽,“不如来我的水牢体验一下”
阮舒神色一变,转而恢复如常
前世被关水牢的是阿卓和沈兰妮,这次就变成她了。
如此想来她的重生是可以对过去产生影响的。因此她心中雀跃,面上竟显出欣喜的神色来
来捞她出泥潭的哈雷伸出手,看见她这笑愣住了
这孩子吓傻了?哈雷想
阮舒回过神,面前落下了一片阴影。她抬头正好看见那人伸过来的手。她一把拉过,接力攀上了岸
然后看向自己和那人拉着的手,朝自己后方一使劲,顺带一下把哈雷“扔”进了泥潭
“阮舒!你**的”身后传来某人十分礼貌的声音
阮舒回头,看见他站在泥潭里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笑出了声
“先生自己享用吧,在下先走一步”
哈雷看着她站在岸上明晃晃的笑,心中一颤,像烟花灿烂一般 热闹非凡,但却只装的下她一人
阮舒回头一个过肩摔把想来制服她的大牛撂倒,朝地上的人俏皮的笑笑道:“不好意思啊!可我自己知道在哪”
说完,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在跳进水牢之前还朝远处的从泥潭里刚爬出来的哈雷招手,对他眨了眨眼
“这丫头……”
哈雷边朝盈洗室走去,一边摇头笑道。眼里是他从未有过的放肆的温柔
他就是这么拿她没有办法
阮舒的肆意妄为向来只会换来他的温柔和宠溺
她别过头,怕多看一眼,他是月色绘不了的暖玉清光
她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看啊,无论如何,他就是这么爱我…
他们前世的别离没有长亭古道,
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
就是对一个军人来说和平时一样的清晨,
他留在昨天了
她阮舒这个人,坚定不移的信奉着一种信仰,狂的很,傲气的很。有脾气,也爱笑。这辈子没人劝她,没人救她。别人留不住她,只有他能。
从前她从未把这相隔的五年放在心上,可她现在才知道,是它,是懦弱才让他们的爱错过了这么久
与其说他们现在是越过五年相遇,不如说是越过了五年的荒唐无知
我爱你,也许很久了
阮舒蹦进水牢,水面上浮着的垃圾和死老鼠让她生理性的打了个寒战。可她早就不怕了,前世她无数次经历过比这还要危险的牢笼。
可她呢?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中没有了心,对一切危险都以漠然视之
区区一个水牢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