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教授

放学后，东方九思叫住了白月初，白月初摆出防守的姿势，“你干嘛？！”

东方九思并不在意白月初这一脸警惕样，“你手机号码。”

“这种高级货，我这种穷人怎么会有？”白月初姿势未变，下意识去接东方九思扔过来的东西，定眼一看，双手颤抖！

“这这这这！”

东方九思对于白月初的财产状况心里有数，因为东方月初以前也这样，疯狂消费，从来不计算，经常性穷到赊账。

“我手机号在里面，如果遇到危险，记得打电话。”

白月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东方九思，听了东方九思的话撇撇嘴，“危险，能够什么危险？”

东方九思轻笑一声，“白月初，你知道什么叫做东方灵族吗？”

白月初一时间没意识到，“这我当然知道，书本上……写这！！！”卧槽！

白月初脸色青了，东方灵族，可以将自己的灵力遗传给下一代！

但随后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妖力后，白月初再次放下心，“真有什么危险他们也打不过我，这手机还是还给你吧！”说着白月初就要将手机丢还给东方九思，白月初是贪财，但不至于贪东方九思的东西，大概是源于愧疚吧……

白月初明白，其他人想让他变成东方月初是因为完整的虚空之泪，但东方九思，他只是想要他的兄长回来而已。

过于纯粹的感情不参杂利益，白月初对东方九思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明明，他不想成为东方月初也正常，谁会想要无缘无故成为自己上上上上……辈子的人，但就是愧疚……

“打不过？”东方九思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月初。

白月初手里抓着手机后退一步，“当然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多厉害！我可是战过北山妖帝石宽的！”越说白月初越理直气壮。

东方九思叹了口气，“但是你没有赢啊！”眼看白月初一个激灵，东方九思接着说道：“白月初，你知道当年的涂山红红为什么会成为妖盟之主吗？”

白月初难得严肃，示意东方九思往下讲，东方九思笑着说道：“在妖力方面，没有一个妖能够战胜涂山红红，而你……石宽在之前，已与雅雅姐打上一场，之后更是大耗妖元撑破天蚕丝，更有虚空之泪、纯质阳炎作为牵制，你还是没有打赢他，白月初，你连红红姐当年十分之一的妖力都没有发挥，你还觉得自己强吗？”

白月初沉默下来，东方九思接着说道：“你一直以来的战斗我听容容姐说了，可以说一直都是以力相破，如果对上像北山妖帝石宽这种无法用妖力碾压的对手，你就会败北，难道你在道盟的十几年里，他们没有教过你吗？你在用十分力气做着只需要用一分力就能完成的事，是谁教你如此浅薄的神通手段？”

白月初眨了眨眼，“在梦里，跟一个很奇怪的人学的，那人全身都散发着光芒，还有一些，是我老爸。”

“你父亲？”东方九思有些惊讶，而且全身发光？听容容姐说过，好像是傲来国的三少爷，之前那位六耳的弟弟吧，呃？好像以前……见过来着。

白月初点了点头，东方九思接着说道：“所以，有危险记得打电话，还有……这一年，我会教你，如何运用法力。”

白月初一眯眼，“你有这么好心？不就是怕我失踪了，死了，然后东方月初回不来？！哼～”

东方九思点了点头，“是啊。”

白月初抽了抽嘴角，竟然还承认了！这种无力感是什么情况！

东方九思对着白月初挥了挥手，“我先离开了。”

白月初伸出手，“诶！等……”

走出校门口外，东方九思瞥了一眼路边停着的各种豪车，然后……坐上了王富贵的车后座，随后说道：“走吧，王少爷。”

王富贵抽了抽脸皮，坐后座，这是把自己当作司机吗？！但是……打不过！

其他人看到东方九思坐上了王少爷的车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可是王家！

王富贵憋屈地开着载着东方九思回王家，东方九思如今正在和涂山容容发微信，看了涂山容容的回复，东方九思一挑眉，还真的是傲来国的三少爷，只是……傲来国的人为什么要插手白月初？或者说这么在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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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九思到了王家后，受到了热烈欢迎，至于加入一气道盟，无论是五百年前还是如今，东方九思都没多大兴趣，更没有兴趣参观，因为东方九思实在不想遇见那个动不动一脸猥｜琐想要治肿瘤的色老头，即便那个色老头是王富贵的爷爷。

清瞳，从萝莉变成了御姐，但一如以前那般，容易害羞……

“表嫂……”

“哎呀……好害羞啊～”清瞳听到东方九思的话，脸瞬间通红，王富贵在一旁使劲抽着嘴角，奈何不敢说话。

王富贵：尼玛！这人的实力强到变态啊！！！

脑袋冒着冷汗，眼睛偷偷瞄向一旁倒塌的围墙，还好一直乖乖听话没有对她动过手！也没有因为那句“表嫂”发飙！本……本少爷真有先见之明！

“王少爷请您开始吧……”东方九思收了剑，看向持剑呆在一旁的王富贵。

太弱了……弱到不忍直视，实在难以想象！

当年一剑砍杀妖王的王权富贵弱到竟然连清瞳都胜不了，连最普通的妖怪都要靠法宝符箓取胜，剑术倒是不错，就是没有杀气！无剑心只有招式，不过是花架子而已，而王权剑意，还差得远呢。

白月初得益于涂山红红的所有妖力，再加上虚空之泪以及纯质阳炎和傲来国三少爷所教授一些神通的确看起来很强，但……对于妖力的运用简直是未入门，而神通也是浮于表面，纯质阳炎的火劲甚至还比不上当年十岁不到的东方月初，但天赋着实不错。

这两个人……明明有着高人一等的天赋，却被培养成这样，如今的道盟是脑子坏掉了？

“王少爷，天晚了，我先回涂山了，后天继续，如果王少爷以后还是这么弱，那么你永远都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东方九思转头看向一侧站着的清瞳。

口口声声说着不喜，但真的不喜吗？

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并不是……其实心中还是有涟漪的。

更何况这个世界不平静，白月初、王富贵所面对的东西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应对，只有死路一条，即便王权富贵和东方月初回来又如何？实力并不会因为灵魂意识回归而得到改变。

道盟的人还真是奇怪，竟然不去训练这两人，就等着王权富贵以及东方月初复苏，苦情树续的是缘，并不保证一定能够成功，即便有傲来国插手那又如何？

苦情树的续缘法则谁都不能插手，包括那位三少爷也一样，也只能做做小手脚……世界的顶端也在道之中，除非超脱于世界。

王富贵看向清瞳，一愣，又快速转过头去。

清瞳低头蹙了蹙眉，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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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涂山容容放下了手中的算盘。

东方九思点了点头，涂山容容笑眯眯的看着东方九思如今的打扮，“这打扮，还真有些看不习惯呢。”

东方九思一笑，“是吗？我觉得不错，挺方便的，就是习惯的确是有些不习惯。”

涂山容容笑了笑，“怎么样？上学开心吗？”

“很难得体验。”东方九思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

涂山容容想了想，开口问道，语气不同于之前那么轻松，“如何？”

东方九思喝了一口茶，“王少爷剑术底子不错，但……法力太差，基本没太多问题，他所要做的，不过是勤奋修炼而已，而白月初……”

涂山容容抬头看着东方九思，“傲来国啊……他们插手白月初的事的确……”

东方九思摇了摇头，白月初的问题涂山容容和东方九思都明白，妖力没问题，神通也没问题，主要是运用问题以及常识问题。

“我要说的是白月初的父亲，白裘恩。”

涂山容容停下来手上的动作，睁开了眼睛，“白裘恩？”涂山容容喝了口茶，“有什么不对？”

“很强！之前白月初和苏苏的婚礼上我第一次见到就感觉到了……比那时候见到的六耳前辈还要强的感觉。”东方九思回忆起那时候的感觉眯了眯眼。

“哦？”涂山容容睁开了眼睛，东方九思的感知能力，涂山容容没有怀疑，“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我记得那些资料里提到了，白家与王家是世仇，白家也的确有其他族人，白裘恩的存在没问题，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白月初是傲来国制作出来的躯体，某些神通也的确来自于傲来国，而刚才白月初还说，有些东西是他父亲教的……”

“哼！”房门外传来一声冷哼，一片雪花飘过，再无人影。

“看来姐姐去傲来国算账了……”

“容容姐，我感觉有人要背锅了……”听话听一半的后果，白裘恩到底是不是傲来国的人，真的不确定，怎么看都像是人类。

“没事，也不是头一遭了……”大概会和补品的事算一起算账……

“白裘恩的事情先放一边，既然他不暴露身份也许不站在那边，事情那么多总会露出马脚，这段时间估计不会有事，你也不用操心太多，除了教一教白月初和王少爷之外，你可以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涂山容容说道。

对东方九思来说，涂山容容亦姐亦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