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灵

无限愣了愣，转头看向东方九思，心下犹豫，握住了东方九思的手问道：“是那个世……”界的法术吗？

“……嗯。”东方九思抬头盯着无限的眼睛，笑着说道：“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那个世界”仿佛在提醒两人终有一日会分离，东方九思并不想多提。

无限启了启唇，到底没再说什么，只轻声说道：“好。”手下用力攥紧了东方九思的手。

明明才过了一天，无限却都快忘了，身侧自己深爱的女子与自己隔着一条鸿沟，隔着整整一个世界的距离，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留住她。

“大人，东方姑娘，我先回去了。”司棋在远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无限和东方九思站在原地看着司棋走远，无限抿了抿嘴，说道：“九思……”抬手抱住了东方九思，双臂圈住腰肢紧紧抱住不放。

东方九思听到无限叫了自己名字后便没了下文，心下百转千回，垂了垂眼，回抱住无限，刚刚那一丝后悔缠绕于心，东方九思抿了抿嘴，开口……

“我会等你回来。”

无限只这一句的话让东方九思睁大了双眼，心中滋味交杂，双唇颤抖，那未说出口的话让东方九思咬紧了下嘴唇，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闭眼埋首于无限的颈肩，双手无声抓紧了无限的衣衫，良久，说道：“好，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这是承诺。

哪怕最后会分开，哪怕多久，我都不会忘了你，无论时间过了多久，我都会去找你，哪怕千年万年，哪怕沧海桑田，哪怕相隔两个世界的距离。

无限抿了抿嘴，用力抱紧了东方九思，后悔吗？

没有，从未有过一丝后悔。

从一开始无限就从来没有想要退缩，即便知道她会离开，留下来的希望渺茫，但无限仍旧不想放弃，至始至终都一样。

……

“师父？”小黑歪了歪头，看着大晚上不睡觉站在桥头盯着五角枫的无限。

无限突然惊醒，笑着蹲下身，“小黑，还不睡？”

“师父不也没睡。”小黑甩了甩头跳上桥栏杆上，无限见此靠到了桥杆上，时不时有红色的枫叶落下。

小黑打了个哈切，无限一笑，抱起小黑往家走，“小黑，我们回去睡觉。”

“嗯。”小黑爬上了无限的肩膀，猫眼疑惑，实在奇怪师父自从九思离开后的举动，时不时大晚上不睡在各处发呆，师父是在想九思？自己也想了，不想吃外卖。

无限脚下一顿，转身最后看了一眼五角枫和那座石桥，抬手摸了摸肩旁上的小黑，九思，我好想你……

-

过了几日，大雪，前日收到消息，风潜几日配合一个路过的修炼者抓到了潘靖，而且还重伤了潘靖的手下，但可惜让那些人逃走了，如今正押解着潘靖回燕京。

叮！

两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天尤其寒冷，但对于在院中比剑的两个人来说，这点温度丝毫不受影响，秋实裹着厚厚的棉衣，鼻尖被冻得通红，手中提着热菜热饭迎着寒风快速的进了门，对着院外打架的两人见怪不怪。

这半月来，东方姑娘没有和大人对打之时，大人顶多在院中练一下剑招，其他几位大人有时也会上门和大人打，但抵不过大人几招就被打趴下了。

而自从和东方姑娘对打几次，这半月下来，大人剑术进步是越来越快，武功是越来越高，就是这纷飞的剑光着实吓的人不敢动，但半月下来，倒也习惯，现如今秋实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穿过刀光剑影到达目的地。

一侧开了个小窗，青丘点点懒洋洋的躺在一个垫子上看着窗外的两人从假山上打到屋顶上，又从屋顶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走廊上，无聊的打了个哈切，随后翻了个身，看到秋实带着超级大的食盒走进来，眼睛一亮。

伴随着屋外的剑与剑的碰撞声，青丘点点吃的十分的欢快，而对面的屋顶上，东方九思感觉脸上一凉，停下了动作，无限看着天空的飘雪，两人默契的收了剑。

无限拉着东方九思的手，两人下了屋顶，进屋后无限将剑收回剑鞘，东方九思看着窗外的雪，感叹道：“转眼就下这么大。”

无限勾嘴笑了笑，倒了杯热茶递给站在窗边的东方九思，“今年比去年倒是提前了几日。”

“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是个好收成。”东方九思将茶杯放到一边的桌案上，随手接住一片窗外飘来的雪转头笑着对无限说道。

一小片雪花落在东方九思的碎发上，无限抬手撩起碎发勾至耳后，让东方九思耳根一红，微微避开，东方九思收回了接雪的手，屋外寒风冽冽夹杂着片片雪花时不时吹到屋内，但东方九思却丝毫都没感觉到寒冷。

青丘点点无语的看着十指相扣赏雪的两人，翻了个身，接着一边吃糕点，一边赏雪，撇了撇嘴，这两人，是要腻死在场的狐狸吗？

秋实看到这一幕，早就红着脸小跑离开，还是别打扰大人和姑娘了！

无限看着东方九思微红的耳朵，嘴角一勾，“九思……”

“嗯？”东方九思转头看向无限。

无限望着窗外的飞雪，“什么是灵？”

东方九思一愣，双手放在窗槛，“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炼方法我也不太知道，只是以前在书中看到过，听别人说过而已。”

无限认真点了点头，侧耳倾听，东方九思回想了一下，“我简单说一下……”看见无限拉着自己做到椅子上，东方九思一笑，顿了顿，“这个世界好似把灵分为物质灵与生灵，生灵会自己汇聚，成为没有实体的精灵，精灵在不断吸收不断变化过程中与物质灵结合，演变成不同程度的实体，这就是妖精……”

无限明白的点了点头，“所以，妖精因为聚灵而生，所以妖精对灵的控制有先天优势，所以人类比不上？”无限先前问“灵”这个问题自然不是平白无故，无限想至少先了解这个世界！

东方九思摇了摇头，“不一定，这与灵质空间的大小有关系。”对着无限一笑，“无限，你的天赋强于妖精，对于灵的感知与控制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妖精都比不上你。”

无限不理解，“怎么说？”

东方九思想到那召唤的法诀，“还记得两年前我交给你的那个法诀吗？”

无限点头，东方九思继续说道：“两个世界的修炼法则不同，但灵的控制是一样的，于一个没有接触过修炼的普通人来讲，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运用灵一次就召唤出纯质阳炎。”顿了顿，“所以，无限，你的天赋远远不止如此，更何况，在记载中，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在毫无修炼的情况下，战胜妖精。”

无限看了看自己的手，东方九思满眼笑意的看着无限，“那我们说说物质灵，控制物质灵的能力有三系，御灵、锁御、造物，而御灵系，以金、木、水、火、土作为基础，御灵系是所有生灵都可以驾驭的能力，只区别于会用，还是不会用。”

“像……这样？”突然无限放在桌上的佩剑动了动。

东方九思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无限，无限抬眼见东方九思的神情一笑，“昨日突然有所感。”

东方九思失声一笑，难怪今日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不得不说，无限还真是真正的天才，明明之前连“灵”是什么都不知道，仅仅依靠着本能的感知就能到如此，还真是令人震惊不已。

“……能力分为六大系，除了之前说的还有控制生灵的生灵系和治愈系……”东方九思一顿，治愈系？那个清凝仙子好似就是治愈系……

“九思？”无限看到东方九思愣神喊道，东方九思瞬间回过神，“抱歉，我想到其他事情上去了，还有一系是基于灵质空间的空间系。”说到这里，东方九思想了想，无限的能力是吞噬，是空间系能力的分支。

无限点头，东方九思疑惑，这是都明白了？可是这才起个头。

“明白了？”

“嗯，天赋在于灵质空间的大小，无论是生灵、物质灵所有一切都与灵质空间有关，那就是说，灵质空间是修炼的关键，再结合妖精聚灵而生，九思，你的意思是说，灵质空间是储存灵的地方，同时还储存着能力，那就是说，只要填满灵就可以变强。”无限总结道。

东方九思一阵沉默，果然和天赋异禀的人说修炼根本没有好说的，对于这类人，修炼就像是本能一般，无需多说，就能举一反三，知道如何修炼，东方九思突然明白了当初涂山容容教自己时候的心情。

东方九思一笑，“嗯，而把灵质空间打开者，称之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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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打算吃饺子，晚间，东方九思看着无限擀的饺子皮，暗自称奇，这动手能力当真是不错！想到无限片的烤鸭，刀工也是一绝！怎么这调味就如此的一言难尽！

“这样？”无限十分生疏的拿着饺子皮包上馅料，有点歪歪扭扭，但没露馅，只要无限不接触调料这方面，还是十分靠谱的，而且为了做冰糖雪球的缘故如今连火候都掌握的不错。

“没错！”东方九思手中快速的包着饺子，听到无限的话，转头一看，暗自赞叹，瞥见拿着饺子皮印梅花的青丘点点抽了抽嘴角，拿起一片萝卜片丢到了青丘点点头上，青丘点点为了躲避，一歪身子，脚下一空，啪唧一声掉到了地上还滚了几圈。

其他下人看到这一景象纷纷偷笑。

不帮忙还添乱！

……

无限吃了一口形状正常的饺子，是东方九思包的，“好吃！”

东方九思看着自己碗里奇形怪状的饺子，“好吃就多吃点。”无限捏的，但都没露馅，就是形状着实奇怪，还有几个造型特异，也不知怎么捏出来的。

无限点了点头，青丘点点吃的太急正在吐舌头。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