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涂山

众狐听到东方九思的话，顿觉一股无力感从内散发，但又能如何？

打又不能打，目测又绝对打不过，他们子嗣困难，整整花了五千年族中才有这么多人，所有狐加起来不过不超过三百只，而且现在力量越来越弱了。

青丘染染虽然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说道：“道友想要问什么？”

“听闻九尾狐族能迷惑人心？请问如若是有极强天赋的修炼之人或者妖能否在思想上完全任由摆布？甚至可以让其自挖双眼？”那个木蔑的问题连东方九思都十分好奇，特别是见识了那个名阿赫的妖精的能力，心灵傀儡系，只是那只是傀儡，与木蔑所说的不太一样。

听到东方九思问题的一众九尾狐一愣。

哎呀？

东方九思看到这些狐的脸色有点惊讶，这是知道些什么？

“我之前看到过一本书，名曰《山海经》，里头曾有记载，禹年三十未娶，行涂山，恐时暮失嗣。辞曰：吾之娶，必有应也。乃有白狐九尾而造于禹。禹曰：白者，吾服也。九尾者，其证也。于是涂山人歌曰：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于是娶涂山女。”

“涂山”一词，让众狐彻底愣住了，青丘染染内心涌出一丝希望，“你，问涂山？为何？”

“诶？貌似各位很在意涂山？”东方九思是真的有点好奇了，本来没抱太大希望，不过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青丘染染感觉到四周纯质阳炎的威胁，顿了顿，涂山吗？那……

“道友可否把这火收了，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涂山。”

东方九思心念一动，收起了纯质阳炎，有些奇怪青丘染染这快速转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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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分钟剑拔弩张的三狐一人此时气氛和谐地围坐在圆桌上，东方九思听到青丘染染的话，明了，对着三妖开口说道：“你说你们并非这个世界的妖精？”

青丘炘炘听到东方九思的话，叹了口气，“是啊。”

东方九思眼光闪了闪，青丘染染一手绕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此方世界的灵，分为物质灵与生灵，物质灵是组成一切事物的基石，生灵是生命的象征，因聚灵而生，由天地孕育，故而死后生灵消散，回归自然。”

东方九思看向那几个在一旁捂着头眼角还有泪花的小崽子，“由天地孕育，也就是说，妖精每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青丘染染轻笑一声，“是啊，这个世界的妖精啊，可以说没有繁衍能力，至少活了八百年，也就听说过龙族吧，其他的……没有一手之数。”

东方九思收回看那几个小崽子的视线，“那……你们是来自于？”

青丘染染三人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出来，青丘染染定定地盯着微笑中的东方九思，莞尔一笑开口说道：“你说的《山海经》的事，是事实，五千年前，确有其事。”

东方九思有些惊讶，却见青丘染染再次开口，“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五千年前我们的祖先们确实来自于涂山，其中一人与禹相爱，嫁给了他，但之后好似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和其他的狐族再也回不去了，而力量也好似逐渐衰弱，我们与这个世界的妖精不一样有繁衍的能力，即便是与人类也一样，只是几率不大而已，所以因这等事觊觎我们的妖精不少，那位嫁于禹的祖先召集了留在这个世界的狐族东躲西藏了几百年才到了青丘定居，怕那些人发现，还改了姓。”青丘染染甩了甩身后九条尾巴。

东方九思余光看了一眼青丘染染的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力量衰竭？涂山。

东方九思开口说道：“你们对涂山了解多少？

对面三个狐摇了摇头，青丘熙熙拿了个苹果，“不知道，而且严格来说，我们其实也不算是完全的涂山狐妖了，五千年来，为了维持族群，与不少人类进行通婚，近五百年来，出生了十五个孩子，其中三个是半妖，五个是普通人类，剩下的则是妖族，但即便如此，也不一样，老三、老六、十一一出生我们就探出了，他们三个和这个世界的妖精一样，需要依托灵质空间修炼。”要是再过几百年，他们这些妖死了，怕是真的与涂山再无瓜葛，完完全全融入了这个世界。

青丘炘炘想起涂山，“道友可否与我们说说你知道的事？”

“礼尚往来不是吗？”青丘染染淡淡开口，“至于道友一开始说的，怕是听了那些个普通人的道听途说吧！”玩味的语气，却一脸笃定。

涂山狐妖本职是红娘，即便在这个世界居于青丘，涂山为何都不知道了，但本性如此，他们对迷惑人心、吃人等没有多大兴趣，穿出这些事，完全是人类自我杜撰，也就是闲得发慌，想的太多，想要有东西背锅。

东方九思也没报太大希望，如果这些真的是涂山狐妖，也估计问不出来，毕竟在涂山十年也没察觉出涂山和木蔑所讲的有何关联。

“涂山狐妖……”东方九思想了想，衰弱啊……

看着三只狐狸继续说道，“狐妖之力源于至情，情之所至，力之所生……”

青丘染染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谈个恋爱？”原来涂山狐妖要这么修炼的？？？

东方九思抽了抽嘴角，“不是……涂山狐妖，在另一个世界，有另一个称呼，名曰红线仙，助人妖转世续缘，在帮助别人续缘时，红线仙能够进一步体会情为何物，从而强化自身的修行。”顿了顿，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三妖说道：“只是……涂山有一棵苦情树，不仅辅助涂山狐妖修炼，更重要的是只有人、妖诚心在树下许愿，才会有来世的缘分，进而让涂山狐妖帮助续缘，是整个涂山的根基，而这个世界并没有苦情树，我想这就是你们力量逐渐衰弱的原因。”而苦情树只有这一棵，无限院中的苦情树幼树根本没有用处，即便四百年后开花了也一样。

青丘染染情绪有些低落，“原来如此，难怪有些血脉偏向那个世界的族人，一生都没有长大便力量衰竭死去，看来我们这些活着的倒还真是幸运，一部分融合了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没有苦情树，看来还得想法子回去啊！”还以为终于找到了希望，却未曾想……

东方九思也觉得实在是有些无力，原本想着能够找到线索回去，结果，不仅没找到，还找到三百多只同病相连的狐妖，不过，说起来……

“你们祖先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当初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青丘染染无力的靠在凳子上，“嗯？估计是有，但当初逃了四百多年，中间死去不少，最后逃到青丘定居下来后，到了如今除了知道我们非此界的妖精外，就是来自于涂山而已。”

青丘熙熙说道：“说起来，你这么了解涂山？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青丘染染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个问题，闻言看向东方九思，东方九思点了点头，“是啊，我和你们一样，来自于同一个世界，还在涂山住了十年，可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这么一说，青丘染染明白了，手拄着脑袋，“难怪，这个世界我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人类。”

东方九思喝了口水，“嗯？这个世界的人？”

青丘炘炘一听来自于同一个世界，还在涂山住了十年，放松下来，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椅子里，“我们三个天赋还可以，而且大概真的是一部分适应了这个世界，依靠着这个世界的灵勉强修炼，活了差不多八百年左右，这八百年虽然没出去几次，但也可看出，这个世界的人类修炼者，比起妖精，很少会出现大成修者，倒是妖精，成仙的不少，而人类……屈指可数。”

东方九思听到青丘炘炘最后几句，想到了无限，这么说来，无限可以说是千古第一人啊……

东方九思想到对无限异常关注的老君，又想到妖灵会馆，暗想道：老君为什么这么关注无限？是因为察觉到无限的天赋了吗？但老君如今已然成神，为什么要这么关注一个还未踏入修炼的人类？

东方九思皱了皱眉，想到之前在妖灵会馆看过的一些记载，老君如此在意一个修炼天赋卓强的人类，难道老君是知道了什么，察觉到了潜在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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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方九思走后，无限和慕霖买了两匹马，接着上路，然后慕霖就麻瓜了！为什么这个剑圣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方向感有点差而且！！！

慕霖抖着手，一脸惊恐的看着手中由剑圣亲手烤的鱼，这鱼已经咬了一口，慕霖生无可恋，方向感差点就是绕点路，剑圣前辈还是找对了地方，但是！这么多日子，总算知道为什么九思从来不让剑圣前辈做饭，原来是因为这个！

慕霖强忍着自己不要翻白眼，内流满面，师兄！救命啊！我快要被剑圣前辈的烤鱼毒死了！

无限咬了一口自己亲手烤的烤鱼，味道和东方姑娘烤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的无限愣了愣，好像有点想念东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