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

月光洒满人来人往的大街道，灯光也一齐照亮这整座古今交汇的都市。天昏暗一片，人们摸着黑来到四周有光的地方，稍停留片刻便回到家去。

人来人往的北京西站，亮如白昼。繁华的样貌衬托出幽寂的北京城。几个人正谈论着，片刻，他们停下了，周围的人都觉得奇怪，直至听到噓声道：“噓，五三……”

很快，曹五三便走进了车站。他正要前往明亮“牡丹之都”去，便静静地坐在候车室中：想当年，他曾靠自己努力，吸引到了四十多铁友；然而，那天，学堂却因为“铁友”的差距周围乱七八糟。在他五十三分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此刻，“差距”早已无法改变。

随着提示鸣响，曹五三坐上一辆老旧的绿皮火车。火车缓缓地驶出西客站，不久便向东南方向行驶。火车停靠了一个又一个站，终于，火车停靠在了一个四站台的一等站当中。走出站厅，便能看到三个红色的大大的字——菏泽站。

很快曹五三便到了宾馆。他走进客房当中 ，去首先将它沉重的行李箱打开，作业和学习资料“奔涌而出”，很快便空了。

终于安心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曹五三还未吃早点便动身出门，为了这次旅程，他期待了半年。

郓城古城是多么壮观！牡丹园是多么美丽！

游览过景点之后，曹五三走回了菏泽城；他漫步于菏泽的街头，感受着鲜明的阳光，多么愉悦！

他越走越累，只好进到远的环城公园中休息。他与几个伙伴坐在几个长椅上，不久，大家聊起了宋里。据说，她能出现在菏泽每一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去不到。休息够了，大家便站起游览护城河旁的风桑；才到了第一个拐角，一缕秀发便出现在了眼前，直到她全身露出来；大家都知道，她便是宋里。

她正穿着白袜和旗袍，格外素雅。

曹五三看了一眼，很快游览完护城河，然后便离开了。为了避免争端，曹五三不想与宋里接触，只想避免粉丝与明星的相见，伙伴问他原因，他却随意地的说了句：“去青年湖。”

听说以前，小年的青年湖，早早的就红色一片了；今年却豪无年的气氛，更没有小孩的喧嚣，“应该”是因为疫情吧。

走进公园，白袜和旗袍出现在曹五三眼前，他呆了。他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机一遍又一遍，核实着。白袜和旗袍却越来越近，直至她的脸充满曹五三的眼睛。

“又是铁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宋里对着“特别关注”四个字说。

曹五三有些尴尬，又没有办法。“哎呦，我九十七分的卷子还没改完，后会无期！”他无奈的说着。随后便离开了。宋里才反应过来，迅速改话，曹五三却早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曹五三来到宾馆门囗，后面却传来脚步声。之后，“脚步声”说话了：

“对不起啊……”

曹五三有些惊诧。

“认识一下？”没等他说话，宋里便又说道。

曹五三终于反应过来，“姓曹，名五三。字韵目。”他一直认为，自己实在厉害，名字却如此的俗气；宋里呢？却正好相反。说着，他即兴取字。

宋里什么都听出来了，她将手放在曹五三的手上，不知说什么好。

二人便快速成就了“怨家友谊”。

在菏泽待久了，曹五三便再也不想回北京了。

这天，曹五三欣赏了美丽的牡丹园。不知道为什么，才结束了半天的游览，便觉得累得很，刚回到旅馆，便坐在了单人床上，休息了起来。

突然，门铃响了。宋清与娄几只走了进来。

“你一女的，找五三干嘛呀~” 娄几只婉转的对宋清说道。

“滚！”曹五三怒对着，怒对着这样的赶人理由。宋清捂了下脸，却什么也没有说；她默默地将一本书塞给了曹五三，然后走了出去。

曹五三有些无奈，只好抬起头看看天空；可每次，天空的遍布着华北的霾。最后，曹五三躺在床上，刷起了视频。

门铃又响了，曹五三正刷着视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直至一个身影在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次，宋清独自走了进来。她默默地将一件长长的“女式棉袄”递给了曹五三，然后走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曹五三抱怨道。当他回过神看向手机时，手机正播放着关于“男女行为”的“搞笑”视频。

他放下了手机。

门铃却第三次响起。曹五三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但还是礼貌的问道：“谁呀——”

“是我——”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曹五三觉得，这也许是宋里。果不其然，宋里走了进来。

宋里慢慢的走到了椅子旁边，然后坐了上去；他瞄了一眼旁边长长的棉袄，然后便对着曹五三笑了笑，将一个邀请函递给了他。

原来，宋里又来到了宾馆当中，是因为，城里要办一次演唱会，他找了不少的人，却没一个同意参加演出。最后，他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曹五三身上。

曹五三有些惊异，他毫无演出经验，更别说演唱会的经验了，对于高声的歌唱，他相信自己，却没有人相信他。好一大半天，他才轻声的说道：“你走吧。”

“可是……”宋里有些无奈，这也只好轻轻的走出房门。

谁又知道，宋里高兴的进去，却会悲伤的走出来呢。到头来，这只是一番情愿罢了。

夜色终于布满菏泽城郊，格外艳丽，与宋里对比无比鲜明。

眼看就要开始，演播厅里依然空荡荡。宋里的心中有些荒凉，她独自站到郓城古城上，游荡去，又游荡来。

直到灯笼被挂上古城，处处是年的气氛；直到家家户户都开起灯来，亮堂堂的；直至她实在忍不住，在城墙上跳起舞唱起歌来。

曹五三抬起头来，阴霾却越来越淡。他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的“良心”，他终于穿着那件“女式长棉袄”狂奔出旅馆。他奔走到城墙前，看到在城墙上持着话筒的人，正是宋里。

“秋风落日入长河，江南烟雨行舟。乱石穿空，卷起多少的烽火。万里山河都踏过，天下又入谁手。分分合合，不过几十载春秋。……”宋里正忧伤的唱道。

“他是不是傻？”“他是女的，可不得傻嘛！”不少人在议论着宋里。

曹五三却穿越人山人海，也要走上城墙！

终于没有人能想到，会有声音轻轻的传来：“我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时候，把酒与苍天对酌，纵然一去不回，此战又如何？”

只见，曹五三走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宋里有些惊讶。

“谁说我不来了？只要你还在，我就还在！”曹五三说道，“我，将完成诺言！”

说着，他便唱起一首首歌曲来，《四季予你》、《破茧》，一首比一首难、一首比一首高。

菏泽人民的意识却告诉了他们自已：这些是只有女生才能唱上的高度─他们便开始议论曹五三能够做到的原因了；声音向城墙上传去，曹五三便听说男生就是男生，又反抗无效了。

就这样，全场观众越来越多，寂静却越来越深。让人心生寒意。

曹五三很快便唱完了歌曲─他完成了表演的诺言。

眼看春日藏在雪花中呢！菏泽的夜，多么美丽！

“韵目呀，再来一首，”宋里终于果断起来，“来首，《星辰大海》？”

曹五三惊了一下。要知道，这首歌的音符高的吓人，长长的连音符，更是能使人被活活累死；对于勉强唱到次男高音的曹五三，也就更困难了。城下的菏泽人民议论的更欢了，他们的刻板印象意识早已超越了平常。

“我……我不行……”

“看看你身上的那件“女式棉袄”，这些，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是，是我想要的……”

“抬起头，看看那满天星辰。要对得起满天星辰啊！”

观众有些诧异。

“我愿变成一颗恒星……”宋里打破了寂静，唱起了头，然后将话筒给了曹五三。

曹五三有些迷茫，无奈的拿起话筒，这便是风吹云起时！

观众更加诧异了。

“会不会我们的爱，会被风吹向大海，不再回来……”歌曲声总会从平淡到高昂！！

歌曲完了，现场又重回寂静。随着钟声的敲响，大家已经准备好改变面容，12声钟声一声不少。不堪终于在《星辰大海》中改天换地。终于，烟火重新回到天际，“春天”，又来了。

宋里与曹五三对视着，台下的宋清有些自责。是她证明了一次“亿粉人终成为眷属”的事实。

就这样，观众的刻板印象，一时消散了。

看呀，那是我们的春天！！

烟花雨中生当中，歌曲的声音仍然回荡。观众的声音再次高昂起来，再也没有给落下，更是有人在撕扯着作业。烟花声为他们伴奏，仿佛诉说着，春天，早已来临！！！

二零二一年二月十一日

写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