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北京之夏格外炎热，五月便需要短袖出门。孩童们束着无形布满各处的“链锁”，“礼貌”自然游荡在城中。反抗己是静置多年的旧题，如今却再次出现在“清朝”一般的家庭中。

目光，看似弱小。许多人的目光却能将暗转为明！

家中最显眼之处，放置着不怎么显眼的《梦国志》的三册书，翻开下册，便能很快找到一个个争取平等的故事，充满为信抑与进步而战的激情。当看到“叶萧雨隐名二十”时，心中总一震，泪与火交替着：“她为社会进步奉献了太多。”我知道她的原型，当然，除我，不再有人知道，心中震愤着。

有多少次反抗利于进步呢？数不清了。只剩操场上至今传着的这样的佳话。

一个人带上“平与和”的口罩，回忆着一个个目光，他想要了不久前初遇一位好友是人山人海的景象。大多数人打着球，一些人在学习，还有人只能静默着——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

他的同学宋清走了过来，这是最漂亮也是他最喜欢的同学。“我能在你旁边待一会吗？”宋清用她柔美的声音说道。想到宋清是唯一信任他的人，男生答应了。

齐办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没有理会，齐办却翼然讥笑他“落后”之类，保护着“不合自己就打”的思想。男生再一次无视，依旧我行我素。齐办却瞪着那男生，手极为生硬，动着那“破碎”的口：

“大——傻子！”

男生向宋清看看，宋清却同情着。但男生知道，齐办不将自己置于绝境，便不会罢休。终于，齐办在宋清的眼光中，不得不走开。

远处，佟驶和姜宁正走来。不等男生反应，姜宁正便说道：“你喜欢宋清？”男生看着宋清，欲言又止，姜宁正又道：“她怎么可能喜欢你呢？可笑！哈哈！” 佟驶见那男生没反应，便很快看出了一丝痛楚，“开个完笑，别当真。”佟驶道。男生却强颜欢笑着：“我还能忍。” 不久，他示意宋清先回屋去，自己一人站在低台上静默着；雷雨又在北京北城聚集，“石墙晶面”的美景在他面前显得更加美丽。不久，操场上空无一人，格外荒凉。

多久，才有一阵风打破操场的幽寂。很快，一位女生从旁边走来，她穿着比较简朴；身上是代表着岁月的绿色校服——令人无视的二零零七年的孩童已经久经风霜，因满分得赏识之时在他看来仍的犹如昨天一样；这便是光阴似箭吧。

那男生想着，女生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周围秋叶已经开始落下，留下的积水仍在操场当中，没有蒸发出去，一片苍茫的样子，令人心生寒意；那男生也不例外，他的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但总有一天积水能够蒸发，操场上仍然会一片明亮；那男生便抬起了头，不管校服与年岁不同，向着那女生看去。

那女生没有注意，男生便暂且走开了几步；然而看似死了心，男生便又停了下来，掉头重新向女生走去——在这个“爱情”迷人眼的时代，没有人看到真正的“美丽”——那男生却感觉极为顺眼的，向女生看了第二眼。 女生对她静静的一微笑，然后向天看看，长叹一声。说是一个小时的中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男生稍作示意，便跑回教学楼去。

教学楼里外景色非同一般，窗外石墙与绿草相映，鸟语花香，怎能不沉吟其中？

多年来，此地的同学来来往往，滔滔不绝。男生有些感触，但又无法说出。从楼中的楼梯上，可以看见男生进入了一个教室中，却又严肃的走出。现在，没人知道原因，除了他自己。

不久，一个女生向天井走去，百感交集的样子，她的心情却极不好理解。

此时，男生正在天井中，安静静的坐着写着一本数学学案，学案的封面上，除了他的名字，还有大大的“函数”二字。 那男生静静的消磨着中午剩下的三十分钟。他不去幽静——教室中，有人聊着昨夜的游戏败局；有人商讨着，准备唾弃他。 柳荫之下，必然存在美好，但在柳荫之下，总不如天井的杨树下甚至阳光下！

几个学弟学妹走来，他们说说笑笑，脸上也充满灿烂。有几个令男生感到尤为亲切，一个是学习能力极强的“高氏之女”，一位是音乐课上的“跨年级低八度”。人群的深处有一位戴着红色眼镜的女生。男生都认真着，不留神，那女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她平静的问道：

“你看了我？”

“是的。”

“为什么？”

“想看呗！”那声不屑的回答着一个多余的问题，“你也看了我吗……”说罢，男生又小声的说道。 “

让我插一句，”已经没有耐心的“跨年级低八度”说着，“余角我会了，谢了。”他致致谢。很快，那女生示意同窗回班。回屋之前，仍有不少同学在致谢。

天井中，只剩下两位学生了。

“你为什么看我？现在没人了……”他平静地，再次问道。

“有观望一片天的胸襟与决心，何必计较这这事呢？”男生爽快地答着——他七载落柄，七载尽讥，从来没有如此爽快过。

那女生眼睛直瞪瞪的，看似已经愣住了似的，男生见了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久终于改口道： “我喜欢你总行了吧。”

女生才有了一些笑意，尽管他知道，这是哄他的。男生也早已看出女生与自己一般的痛楚，“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互怼呢？

说吧，男生已经准备再次做题消愁。“你叫什么名字？”女生用清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真是不叫人省心，男生心思道，但他没有推辞，更是将学案合拢，递给女生。 看吧，交换回二人的东西，男生已经回入班中，女生也上楼去了，天井中空无一人——他们正回到班去，面对“污浊”。

秋叶总会掉落，柳阴终将变为稀薄的冬阳，所照之处！！ 尴尬的相见，总会更加难忘。

不用说，那个男生便是我，一个平凡而注定不平庸的人吧。

当我再看到那女生时，她的笑容已经隐去很多，与其“同窗”，更像是没有快乐的“高等生”一般。他正向校门走去，这次静校的铃声仍在“持续的”响彻云霄；他的两鬓更是带着久经风霜的标志，却未拥有难以得到的彩虹。

如今，我仍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只能默默的为平和奔波。看着我们的班号默默发呆——等因为敬仰的双心黄杨徽暗却了的许多。

操场上的开学典礼，是一次不同的典礼。典礼全程的室外想令人惊异，两周新政更是瘟疫之赠礼。 “孔子传承者”的号叫之中，我静立着，偶尔冷笑。

“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我似乎只能静静着背诵着南宋词人的《暗香》。 后方传来一声回话来。我听清了，正是接于下句的“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我懂她的意思，更知其人；回头看过去——正是那个目光。当我看见她时，甚是激动。

什么时候，目光可以再回到“洛城之边”、“清璇之间”呢？我笑着对世界发问。

月光之下，阴雾之中，北京的暗夜，看似被省电的路灯照亮了呢。

中秋的隐雾月下，却是比月球附近还要荒凉的天际，没什么能照亮，甚至没人能到达！

确切的说，沉思的根本，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萨拉热窝事件”！坐在又一次的石墙晶面中，思续不断——与她昨日的瓜葛已经散去；但流出的血与火，却徨徨的如昨日一般，又何曾能散去呢？

生硬的脸呀，才是“社会之音”；破碎的生活补充呀，才是“人们的思想”。现在就是如此“正确”。

社会也曾安定。但它是靠多少反抗者努力得来的呀！再看着“初二11班”的班号发起呆来。宋清和赵尘是寒冬之暖阳，她，却是真正的“叶萧雨”啊！！为了“平和”之意，我总会为目光而战，这才知，那目光给予了我，天大的信心！！！

生活安定、风雨沧桑之中，失去的是为青春而战斗的激情；不平不和、万水千山之中，总有人溯游而行。

世界美好之中，总有人在照亮社会前景。

二零二零年九月二日

写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