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尘埃.

那天，程湎听到要出嫁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僵硬了好几秒，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又被爹娘叫了过去.

皇帝的命令违背不了，可是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么嫁给自己不情愿的男人.

“阿缅啊，爹娘给你打点好了，你跑吧！”

程湎皱眉，握住她娘亲的手.

程湎.“我不能走.”

程湎.“到时候你们就是罪臣！”

“爹娘一把年纪，没啥好怀念的，我女儿要嫁，也是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程父走上前，紧紧抱住程湎，在官场上沉着冷静的他还是在此刻红了眼眶.

“孩子，离开吧.”

那天，马车在郊外停好，只等程湎.

变故突生.

李润祺突然到访，尽管全府尽力遮掩，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他立刻派人去找程湎.

程湎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只是拦下来的那个人，不是李润祺.

程湎.“丞相？”

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亲贵族，先皇留下的丞相，如今就站在她面前，一身素衣，剑眉星目.

程湎愣了愣...

总觉得她应该是记得他的.

“程湎？程湎！”

程湎.“唔...”

梦里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消散在雾气之中，程湎揉了揉眼睛，撑着身体在床上坐了起来.

自从弥留界回来之后，程湎就经常嗜睡.如果不是童窈和阿婆，可能她睡着睡着就离开人世了.

程湎挠挠头，企图清醒.

“我叫了你老半天了，你最近怎么回事？”

童窈皱眉，有些担忧.

程湎摇摇头.

“唉，阿婆给你蒸了包子，我给你端过来了，还热着，你吃一点.”

程湎.“我没有胃口.”

“可是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你看看你，瘦了这么多.”

程湎皱眉，起床气一下子起来，甩开了童窈的手，一头栽进了被窝里.

床边的人站了一会，又重重叹了口气.

“程湎，我有没有说过，你给了我一种和神明一样的感觉？”

被窝的小人微微拱了一下，依旧没有出来.

“我记得主神的样子，带着一层朦胧的薄纱，明明什么也遮不住，却又什么也遮住了.”

“她身边总是跟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在她的手心里乖乖地蜷伏着.”

“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悲悯，却也定下了一系列不得违反的法律.”

“她是一切的源头，看着他们滋生，蔓延，同情的同时又将他们毁灭.”

“生老病死，爱恨嗔痴.”

“她给下结果，自然也有原因.”

“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的前世.”

被窝里的小人还是钻了出来.

程湎看着她愈发透明的身体，沉默了许久，张开又闭上的嘴巴总是不知如何开口.

程湎.“我的前世，有他吗？”

“不知道...我想要你开心点.”

“主神之下没有太多的自由.”

“但尘埃也想追随山间的风去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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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end.

/我开学了，我们学校居然单休，星期六回来星期天走，我好无语.

/还有我的书，到底哪里违规了一直发不出去，我已经放弃了，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这些.

/今天又是没有小熊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