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贵人崴脚,莞常在染疾,皇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翻了沈贵人的牌子。
也许皇上很是喜欢沈贵人的清高样,连续翻了三天牌子,又因为沈贵人喜欢菊花特地将她的宫殿改为了存菊堂,还将内务府最新培育出绿菊给送了过去。
不过半路上华妃却误以为是皇上送给自个儿的,搬到了翊坤宫去,结果却闹了个大笑话,气的华妃把所有菊花都扔了出去。
从此勒令翊坤宫中不许出现菊花。
前朝动荡,皇上多日不入后宫,新晋嫔妃中仅有崴脚的锦宜,染疾的莞常在,年岁尚小的方常在,无人引荐的安答应还未侍寝了。
锦宜一如既往地在宫中养伤,这几日倒是意外地交了个好友,也就是一向是背景板的博尔济吉特贵人。
博尔济吉特茵童“哎,你啊你啊,偏偏这些日子崴了脚,这下皇上不入后宫,你要是承宠,怕是要等到年后开春了。”
孟静娴“妹妹志不在此。”
博尔济吉特贵人轻轻摇头。
博尔济吉特茵童“我知晓你同我一样,定是不愿入这后宫的。”
博尔济吉特茵童“只是这一入宫门深似海,这日子这么长,妹妹总得想想以后怎么过才是。”
锦宜也不曾想过究竟应该怎么过下去,要她侍寝,她是无论如何都迈不过这道坎的。
孟静娴“姐姐的好意妹妹都懂。”
博尔济吉特茵童“是了,是了,你听进去便好。”
博尔济吉特茵童“皇上对姐姐并无喜爱,只是看在博尔济吉特一族的面上罢了,只要姐姐在宫中安分守己,皇上并不会太亏待姐姐。”
博尔济吉特茵童“而妹妹也该想想找个靠山才是。”
锦宜心中豁然开朗。
这宫中皇上与皇后都靠不住。
唯一靠得住的便是太后了。
自己巴结巴结太后,日子过得也不会差。
孟静娴“多谢姐姐指点。”
博尔济吉特贵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锦宜则命湘竹拿来了一堆佛经,开始虔诚抄写起来。
毕竟太后年纪大了,眼力难免差些,锦宜抄写的时候字写得既端正又大,还贴心的做了断句。
不出三日便抄完了第一本经书。
同时锦宜亲自下厨做了些软烂精细的小食,换上平底的鞋,扶着湘竹的手晃晃悠悠去了寿康宫。
竹息“孟贵人安好。”
竹息瞥见锦宜手上捧得书经和一旁湘竹拎的食盘,问道:
竹息“孟贵人是来求见太后娘娘的?”
锦宜微笑点头。
孟静娴“正是,劳烦嬷嬷前去通报一番。”
竹息进了殿内向太后禀报此事。
太后眼睛微微一眯。
太后“告诉她哀家睡下了。”
竹息“是。”
眼见竹息走出殿外,面上带了几分抱歉道:
竹息“太后娘娘此时已经睡下了。”
锦宜点了点头。
孟静娴“那嫔妾便在外候着,待太后娘娘醒来便是。”
锦宜在门外站定,顶着烈日站了近一个时辰。
连竹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进去禀报道:
竹息“孟贵人已经在外候了近一个时辰了。”
太后面上才露出几分满意之色点点头。
太后“外头烈日炎炎,她又有伤在身,便叫她进来吧。”
竹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