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慈宁宫两袭小衣坐于古筝前,与琴师学习音律。一袭淡紫衣的司马雪儿弹的断断续续。一袭鹅黄的雅娴会娴熟弹奏。一袭雍贵的服饰妇女与一袭头戴金杈的浅黄衣坐于高位观望。
太后抿着手中的茶水,眉头微蹙。
殿门外宫女低头应和道:“国主,王后万福。”
一袭明黄衣与紫衣行礼,“母后。”
“王兄,王嫂。”
太后微微抬头示意免礼,两人坐于一侧低眸望着自家女儿。
一段断断续续的琴声与一段流畅的琴声形成鲜明的对此。一袭淡紫色的孩子默默低下头。
太后无奈小摇了摇头,对孩子呼唤道:“时辰差不多了,都过来休息吧。”
雅娴福下身子有礼道:“舅舅,舅娘。”司马雪儿则站着低语道:“父王,母后……”
“乖,雅儿弹得挺好的。”
“谢谢,舅舅。”
“司马雪儿则比上回进步许多了。”玉龙带着笑意,转语道:“母后,她上回连弦都不会按呢。”
“珊珊,是否如此?”
珊珊颔首,“的确,她学任何东西比常人慢……除了她父王教的学得快。棋艺倒是异常不错。”
“王嫂,是否太过疼爱着她。听闻连文学的考试都是司马云轩替她考的。”
珊珊苦笑,玉龙接语:“司马云轩是哥哥,难免喜欢惯着她。幼时王兄不老惯着你。两个月前她病才刚好。”
(二)
一袭鹅黄女孩子,头戴小玉钗,同一袭白衣的小男孩坐在御花园草甸上。
“小雪,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是我娘亲手做的。”
司马雪儿莞尔一笑,接过包得严严实实的桂花糕,心中很是欢喜。
身旁连心轻语道:“公主,太医说您不可吃甜食。”
司马雪儿抬高手指,指着一袭青衣的连心。抬高眼底一记白眼,示意闭嘴。一只明黄衣袖的手从她背后夺了手中的桂花糕。转身起身跳起身子,伸手欲拿回来。无奈个子矮小够不到。沙哑语道:“父王,还……我……”
“病未痊愈,不可吃。没收。”
片刻之后,司马雪儿坐在亭子内石凳观察一下,小心翼翼伸手去触摸放于桌上的桂花糕。触摸地一瞬间被一把山水折扇打到手背。连忙收回手,眼神委屈巴巴望着前方父亲。父亲依旧未正眼瞧过自己一眼,顿了顿,只是淡淡言语道:“不许拿。”依旧同赵叔叔交谈。
身旁一袭浅黄色的小少年,光明正大地伸手轻而易举解开桌上的那包桂花糕。拿出其中的一块递景晧,“你不可拿给她,她只能看。”
司马雪儿眼神投射过来羡慕,无声低念语道:“哥哥……”
司马云轩抬高眼底,小心翼翼瞥了自家父母一眼。无声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心翼翼递给司马雪儿。手于半空被人用折扇击了一下。
赵景皓抬高眼底,小心翼翼望着自家父母一眼。将手中一块桂花糕,小心翼翼递给司马雪儿。手到半空被人打落。差不多时辰点两块桂花糕从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司马雪儿撅了撅小嘴,垂头丧气趴在桌上。双腿上下摇动,依旧伸手欲拿桂花糕。此次竟轻而易举触碰桂花糕,嘴角一抹笑意。谈话之声,顿时停止。而后抬眸一眼默默收起小手,撅了撅小嘴。
玉龙轻语,“等一会儿把药喝了,可以给你一点。不喝,没有。”
司马雪儿记得那是平生中第一个除了父王母后,哥哥,对着她好的人,危险时会出来保护她,在她难过的时会哄着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