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孤寂的宫阙,今夜却多一份热闹。月光下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在互相追逐,冷月心中默念,还追过来,武功轻功都在我之上,想从他手中逃跑除非日落东方,日升西方。
转念一想,对了,撒点药粉。就这么办。唉~,武功高有什么用?没用。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迷药一撒,照样给本姑娘跪。
在心中窃窃自喜。边逃边用手摸摸腰间的香囊,上官燕棠!上官燕棠!上官燕棠!随即停下脚步,
玉龙调侃几句,“怎么不跑了?以前不是挺能跑的。”
“以前年轻,现在老了。懂不?接招!您也试试这药粉。”冷月随即手飞扬出去。拜拜!暗暗自喜,终于摆脱他,望着自己身后再也没有追兵,露出惬意的笑颜。呵呵,好好骗啊,这都信?
洋洋得意语道:“啧啧啧,太可惜了,如果追到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冷月思索一番后语道:“我就把名字倒过写。这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他都……”原本面带笑意转变一脸惊异。
突然恍然大悟,他在我背后……不由喉间哽咽一下。
“走吧,今夜夜色不错,带你大牢过过夜如何?嗯?”
两人在王宫某处荒废已久的宫殿,冷月望了一下周围,是一片死寂,风儿呼呼的吹着。“带我来……干……”冷月语未道,被人一把抱于胸口前。
“雪儿……”
冷月一脸贴在胸前,真温暖,跟之前似乎是没有什么两样。唯一区别是有点陌生。片刻之后,轻轻那怀。轻轻揉了揉双眸,抹掉眼角泪水。
两人沉寂一下,玉龙轻言道:“撕了。”
冷月打量着玉龙而后语道:“只不过……您属于哪两种人。”
玉龙眉头微蹙,“哪两种人?”
冷月一本正经语道:“这世上有两种人可见我真容。”继而竖起食指语道:”第一种人瞎子,您好像不属于这种吧?”
玉龙一脸无奈语道:“你啊,瞎子都瞎了他看什么,那二种呢?”
冷月竖着食指加中指语道:“将要死的人,您又好像不属于吧?所以免谈,不破例。您别一番不甘心行不?其实您自己回寝宫在铜镜前看看您自己的脸再看看我娘的脸,差不多就知道我长什么样。”
“差不多就知道长什么样……这些年除了武功长进,这打哑谜本事倒也跟长进不少。”
“七三,不对,三七,好像六四,又好像是四六。您容我想想”冷月说着往后退稍许,刻意与其保证一定距离。
“七三是什么?雪儿,你好好说话。少在这里打哑谜。还有你退后干嘛。”玉龙语着向前进了几步,未进几步被人叫停了。
“停!别过来!七三就是七分像您三分像娘。” 冷月从腰间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架在自己脖间,
“咱们要保持距离,我又打不过您,您要是硬撕我脸,我……”
玉龙诧异举起双手示意,“我保证不强迫你,把匕首放下。”
冷月收起匕首,“六四,四六您就自己选个呗。” 怀中掏出一个白瓶子并扔到玉龙手中,
“这个给您,哥哥。”
“当年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冷月听言喉间有些哽咽道:“帝女言,我知……”
玉龙解释道:“女儿,父王从来……”
冷月生硬打断其话语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您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没……关系……我……我……不怪……任何人……”
因为错的只能我……
她眼眶又一次湿,周围顿时又是一片死寂,风儿依旧呼呼的吹着。
冷月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您明日把人给我,东西还您。”
转而含笑道:“若现在急着用,您可以带人把整个王宫搜个遍,反正那玩意就在王宫某一处地方静静躺着。尤其是莲花池,荷花池,冷宫冷院千万千万要好好搜!”
玉龙一脸无可奈何,王宫上下说少有十几宫,每宫都有几十院,小宫有十几多房间,大宫有上百间。搜到何时,再加这丫头通晓几宫密室密格,她要是藏到密室里密格,还要我独自一个人一个个找。对,她提莲花池干嘛?
原本是一脸淡定自若突然咬牙语道:“你该不会……给我扔进莲花池了…….”
“额……好像是被我扔池子里。”
冷月此语一出他走到其身旁,凑进她的脸颊。
她望他“凶神恶煞”的眼神,恨不得把其生吞活剥了。她不留神瘫在于地上,哽咽一下。“那个……我……没……没……扔……逗……您玩……玩玩。呵呵,好可怕。”勉强挤出微笑。
玉龙手刚触及她的手心,冷月出于本能发出掌。
只听到冷月连忙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己起来就好。”顺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的土。喃喃自语道:“今夜我怕是跑不掉了。呵呵!”
“你的散功之症还好?会不会经常发作?你的内功是怎么回事?”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冷月答时眼神很是自然,“只要不过分使用内功应该就没事。内功我修了两种,没事。”
“两种心法,你为何修两种?”
“因为散功之症,我单修一种无法压制。所以我……修了两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给你心法这些年你应该够了。”玉龙望着那游离不定的眼神,察觉到那人在说谎。调侃语道:“这些年不止打哑谜的本事增进不少,那说谎编造的本事也增长不少。”
“随年岁增加散功发作真气外泄的速度会增快。”
玉龙又一次望着她眼神,心中还是不解,不对,就算随年岁增加外泄速度,那心法够她修这些年,她修两种内功定有别的理由,散功之症只是她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理由,还有她奇特的内功,内功没有十五年的人定修不成,要是天赋异禀,另当别论,就她这散功之症,难道她使用什么药物,亦或是用其特殊的修炼方法。这其中肯是大有问题。
“你在说谎!”
冷月眼眸朦胧,看其半信半疑,“我这是发作时……”缓缓卷起衣袖,白暂手腕之上是一条又一条藤条蔓缠绕痕迹,腕上有几处崭新的痕迹,手臂上则有几处新添指甲抓痕。
“你还问什么……”低声语道:“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雪儿!”
“您给不了我的……”
玉龙低语回应道: “你大了,也要学会多照顾自己。明日我命小羽独自前往。”
“明日我也会命人前去,您可别骗我!您若骗我带个假上官燕棠给我,那您就自己找了哦,后果自负!我的脾气您明白的。”冷月特意加重了“上官燕棠”四个字。
“她叫上官燕棠,那你呢?嗯?“
“这话好笑,您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还是您取的。还是随意取!”冷月含笑一脸嫌弃看着玉龙。
玉龙微微一笑语道,“呵呵,原来你报得是她真名,你化名呢?”
“冷月,寒冷的冷,月亮的月。”
玉龙蹙眉戏谑道:“唉~居然姓冷,不姓楚,再不济姓个白也行。“
冷月:“楚冷月,白冷月,我听着怎么那么怪。还有谁告诉您我姓冷,鄙人无姓。好不好?”
玉龙顺而接着语道:“那你江湖做什么的?”
冷月随口语道:“做贼啊,继承父志,当年您不是在百花楼当小偷还认识五味叔叔这个骗子。”拍了拍胸口顺而语道:“看我把小偷做到贼,还给您发扬光大了。您要谢谢我。”
她说得那是字字心得。
玉龙指其冷月语道:“你啊~跟小时候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伶牙俐齿。今夜要不就留……“语说道半截。
听到不远处侍卫语道:“侯爷,那边好像有声音。”
玉龙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锦囊,塞在冷月手中,而后迅速离开。“你在呆着,我去去回来。”
冷月看着渐渐消失在眼眸内的人影,深吸一口气。轻语道:“再见!”
如若不是因为上官燕棠,我这辈子永远不想踏入充满谎言的王宫,司马雪儿的存在是对天下最大威胁。
而冷月的存在才是我应有的归宿,转身消失在残月下。
待玉龙归来之时,却早已人走茶凉。周围又是一片寂静,耳边传来是风儿呼呼作响。
月光照耀下,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引其注意。缓缓走近,在令牌压着用血一笔一划写成的白手绢,最底下则是五页用墨笔写得密密麻麻的心法,轻轻捡起起白手绢。
今夜之言十言九假,愿沉沦于江湖,离宫阙。父女缘葬于断崖。勿寻勿认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