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这几个在京城的皇子公主照例去向皇后请安。
皇后:“德妃。”
“臣妾在。”
皇后:“你是六皇子的生母,他的字,你可想好了?”
德妃:“臣妾才疏学浅,实在是……”
皇后:“那就算了,改日,我会请陛下拟字。”
“是。”
六弟不在,大概是那天吃了桃花酥,又在雪地里玩了好长时间,感染了风寒,听说病的不轻。
皇后:“荩尧,你是长子,也早已成年,怎么不让陛下给你取字。”
我:“谢娘娘挂怀,听说娘娘最近在给三弟挑选住宅,可有喜欢的?”
我承认,在转移话题这方面,我确实不太行。
我生母走的早,父亲也不怎么关心我,嫡母虽然不怎么为难我,但心中芥蒂也没那么好消除, 平常也不怎么搭理我。
因此也没有人为我取字。
我生母身份低微,嫡母为我取字理所应当,是我自己还放心不下故人。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爱上一个姑娘。
可惜她家住在我国与南陵的交界线不远处,我身份特殊,不能经常去。
但不管是哪儿,我总觉得比宫里好。
在我眼里,王宫是个有着无边寂寥的地方。
我记得半年前,一个伺候嫔妃的宫女,好像是不小心打翻了胭脂,那妃子不高兴,罚宫女在烈日下跪了将近一个时辰。
她膝下的公主看见了,也只是视若无睹。
再后来我知晓了云澈去世的消息,心中感慨万分。
不知同样在战场上宁远是否平安。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皇后的一番游说之下,陛下居然指婚了姜枕安和宋禾皖。
当天夜里,姜枕安潜入了我府中。
姜枕安:“兄长,为何不肯见我?”
我:“枕安,并非兄长不近人情,实在是我无法帮你。”
姜枕安:“那兄长,倘若...我愿意娶礼部尚书之女呢?”
那夜我与他仅有一门之隔,我们背靠着门,莫名的,我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绝望。
我:“枕安...你没有发现吗,陛下已经有意疏远那位尚书大人了,而且...皇后把舒絮姑娘的名字,加进了选秀名单里。”
姜枕安静默了许久。
“那兄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被禾皖厌恶。”
“我一直都在说云澈善妒,其实禾皖这个人,多少也有点偏激,你所求之事...恐怕有些困难。”
转眼间又是九月,阴雨连绵不断。
我心悦的那位姑娘给我写信,说家里长辈催婚,问我能不能去接她。
我知道,她是南陵的奸细,只是当我发现时,我早已无法抽身。
不知不觉,我逛到了江淮安的住处。
“淮安!”
本以为他已经休息了,可是再一看,大门是完全敞开的,他就坐在台阶上,衣衫单薄。
我冲过去,把伞塞给他。
“怎么了?”
江淮安:“...我的国家又在经历新的战争。”
北罗上一次战败,代价是割让给我们一座城池,并且把江淮安这个质子送过来。
如果这一次再败,谁知道又会失去什么?
江淮安:“禾皖和枕安太子...”
我:“前段时间在长街上匆匆一瞥,也算是相敬如宾。”
其实我撒谎了。
我确实遇见他们了,不过是在医馆。
当时禾皖的手腕还在渗血,枕安手忙脚乱的给她包扎。
我知道,他也看见我了,所以又写了信,派人送到我府里。
他希望不要把我看见的告诉别人。
我也清楚,太子妃自戕不是小事,甚至还会牵连母族。
江淮安:“禾皖什么时候会进宫?”
我:“淮安...”
在一起相处这么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求他不要执念太深。
——本章到此结束——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