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妖界都在传少君爱而不得,自此一蹶不振,不近女色,一心想遁入空门。
去特么的遁入空门!
谁家和尚整天要打要杀的,还是那种挥手抬眸之际捏死一大片渣渣的啊?
外界乱传,妖王就隔三差五的把少君传唤到妖王殿训话,少君又懒得解释,于是……
越传越离谱。
只是不知道妖王今天和少君还说了啥,少君整个人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杀人一样。
梵烬进了门,随手拎着桌子上的酒灌了几口,如同点漆的灰眸里划过一丝猩红,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
“黑狼,去查清楚,朝暮池到底是谁烧的,还有,把当初照料朝暮池的人找出来。”
“是!属下这就去!”黑狼不敢耽搁,连忙转身出门,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大殿的门又关上。
梵烬忽然身子一晃,砰地坐在椅子上。
紧接着,梵烬浑身开始紧绷起来,拎着酒壶的手指不断缩紧,指骨青白,青筋暴起。
“咔嚓——”
酒壶应声而碎,酒液夹杂着血液滴落在地上,格外的刺眼。
梵烬忽然面色痛苦的趴在了桌子上,侧脸爬上了黑色的诡异的花纹,从侧脸一直蔓延到衣领遮掩下的脖子、锁骨……
“唔!”
梵烬闷哼一声,倏地抬手用力攥紧了心口的衣服,力度之大恨不得将心脏都剜出来。
噬心之痒,剜骨之痛。
梵烬咬了咬牙,指尖颤抖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瓶,胡乱的倒出来一粒白色的药丸,塞到了嘴里。
良久……
梵烬狰狞的神情慢慢恢复如初。
只不过,梵烬背后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脸色也苍白的不像话,灰眸阴沉沉的,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鬼魅的感觉。
忽然,梵烬站起身来。
站在铜镜面前,梵烬伸手扯开上衣。
肌理轮廓皆是上乘,八块腹肌,宽肩窄腰。
然而,此时在梵烬的肩膀处,却横亘着一条黑线,宛若一条蜈蚣一样,攀附在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
“又近了……”
梵烬拧了拧眉,随意把衣服拢上。
等到黑线蔓延到心脏,他也就该长眠不醒了。
只不过……
真是不甘心,死在那群烦人精前面。
梵烬忽地自嘲的笑了笑,神态之间流露出丝丝缕缕的黯淡与淡漠。
人都是怕死的,他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不是怕,只是不甘心罢了。
那群算计他的人还没死,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
灌了口酒,梵烬眯着眼走到床边,仰面一躺就打算睡觉。
然而——
“我去!什么东西?”
梵烬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梵烬起初的确被吓了一跳,但是反应过来刚刚的触感之后,眉毛几乎打成了一个死结。
该不会是那个老东西给他送的通房吧?!
梵烬:“……”
梵烬脸色又阴沉下来,猛地掀开被子。
但是只看了一眼,梵烬看清楚床上的景象,面红耳赤的把被子扔了回去,耳尖红得能滴血。
这这这!
梵烬深吸几口气,单手叉腰在床边来回走了好几趟,另一只手无处安放,颇有点手足无措的意味。
谁能想到,杀人如麻的妖界少君,竟然还有纯情的毛头小子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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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