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她!她把一家人都克死了,她却还好好活着,她就是个妖怪!”
“哎,别这么说,就是一个小孩子,还这么好看,她能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她刚出生的时候就天有异象,明明是晴空万里,确突然出现了大片红云!她就是个妖怪!她怎么不去死!在祸害了别人!”
……
陈瑶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对那些人置若罔闻。
她拿着自己还算干净的手帕,一点一点轻柔的擦拭着母亲的脸。
“阿瑶,我的,阿瑶,你是个,好孩子,你和别人是一样的,别听别人怎么说,你一定,要活着,无论如何,都要活……”
母亲的手,还未碰到陈瑶的脸颊,就无力的落了下来。
陈瑶慢慢地整理好母亲,轻轻的放下她。
好
陈瑶又走到了父亲身边,父亲身上,还有为她当下的一把剑,父亲还不曾说一句话,就重重的倒下了。都是为了她!
这满地的尸体,有她的家人,朋友,仆人。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她一个人!
陈钰回来时,只看见废墟中,在尸体间慢慢移动的陈瑶。他眼睛通红,一步一步沉重的向着陈瑶走过去。
“阿瑶,哥哥回来了……”
小小的身子一顿,慢慢的转过来,看着陈钰。
“哥哥……”
陈钰看着妹妹在所有的人的指着唾骂声中,眼神空洞,像是一个被丢弃的瓷娃娃。
他强忍着眼泪,轻柔的抱起陈瑶,哽咽着说“没事的,阿瑶,哥哥在呢,哥哥会保护你,你还有哥哥,别怕……”
陈瑶的头,放在了哥哥的肩上“哥哥,母亲的荼蘼花,开了……”说罢,便昏了过去。
“阿瑶!阿瑶!你醒醒别睡!”
“快!那妖孽就在前面!别让她跑了!”
陈钰看着一个个黑衣人飞快的朝着他们赶来,他又看了躺在地上的父母,亲人朋友。便一转身跑进了小巷里。
刚跑到一个十字路口前被一双手拖进了屋里。他一惊,忙抱紧陈瑶,警惕地看着那人。
只见那人飞快的关上门插好。又扛了一袋东西抵住了门,才看着他们。
只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一道长疤,斜挎了眉毛鼻子,到嘴角,让他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那汉子见他打量着他,也不做声,就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问。
“你……”
“嘘……!”
陈钰立马止声。
只听一真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跑哪里去了?分头找,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小心主子!”
“是!”
等到了脚步声逐渐消失,才缓缓吐出口气。
那汉子便开口说“公子,现在可以问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凤凰。
陈钰一见这玉佩就眼睛一亮。
“想必公子也是认识这玉佩的,奴才从小无父无母,有幸被老爷碰到,收留了奴才,救了奴才性命,给了奴才名字。奴才便一辈子效忠老爷,老爷赐名陈阿琨。”
“即是如此,你怎会在这里?我家遭此灭顶之灾,你为何安然无恙!”
“这,都是老爷安排的,事情还要从小姐出生前说起。老爷因夫人有孕,便带着夫人去寺庙祈福,可是到了庙中,便有一小僧出来迎接,开口便说‘施主,方丈已等候多时了,还请施主到寺庙后的山顶相见。还请跟这小僧来。’说完便转身引路了,老爷夫人也甚是疑惑,但还是跟着走了,”
“等到了山顶却只看见一个残破的庙堂,那小僧引了老爷夫人进去便走了,老爷夫人稍稍往里面走点,便看见了老方丈,不等老爷开口,方丈就先说‘施主是来为子祈福,不如来卜上一卦可否?’老爷犹豫了一下‘方丈怎知我夫妻二人要来?’方丈说‘我苟延残喘到今日就是为了你们,今日事了了,我也到了圆寂的时候了。’老爷想了想,便按着方丈所说,摇签卜卦。”
“只是这签,与寻常的签大不相同,一下竟然掉出来四个,每个签上还只有两个数字!‘施主可按照签上的数字在墙上找到答案。施主可放心,这卦准,此墙在各国分裂之前就已存在,并且只有上天选定的人才能找到。’听了此话老爷便认真的在墙上找了起来。最后,最后竟是凤女降世!”
“这可把老爷夫人吓了一跳,咱们大周的丞相府刚生了一个小姐,国师便已说此女身负凤命,如今此签一出,无疑是给陈家带来了灭顶之灾啊,那方丈还说‘此女必定一统天下,助真龙成就大业!她使命已定,必会一生坎坷,非人力所能更改,还望施主顺势而为,莫要强求。’说罢方丈就没了声响,就此圆寂了。”
“从那以后,老爷就命我隐匿于世,偷偷的招揽人马,已待他日。现如今已达百十人,老爷曾和李家商议小姐的事,可是他们背叛了老爷!将小姐的事告诉了丞相,丞相又岂会容忍小姐,这才有今日的祸事啊!”
听完,陈钰攥紧了拳头“荒谬!就为了一个预言,屠我满门!这是什么王法!”
“咱们只是商贾之家,如今丞相势力庞大,恐天子也不会过问此事,皇帝十分迷信国师的推演,更是会对丞相家有所依赖,唉!”
“不好!我从外祖家回来时,便觉不对,与大理寺少卿正擦肩而过,我当时也没多想,怕是去外祖家的!”
陈琨的神色很是不对,有些艰难的说“公子,你外祖家......全都没了......!”
陈钰只觉一阵眩晕,眼泪再也止不住,清逸俊美的脸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公子!现在还不能放弃,还有小姐,这里并不安全,咱们要赶紧出城,以免丞相发觉,到时咱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陈钰摸了一把脸,抱着陈瑶,沉声说“叫上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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