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简单洗漱了一下,收拾好房间出门。
踏出屋子,隔壁邻居小夫妻的吵架声窜尽了他耳朵里,狭窄的走廊爬满了青苔,刺鼻的霉臭味接踵而至。
来到楼梯口,头顶上老旧灯泡散发着微弱黄光,犹如年迈老人的叹息。白墙壁石灰脱落,漏出水泥墙,净水机在角落滴着水,上面堆满了老鼠屎。
房东是一个老头,今年六十岁,小区都称呼他“老李”。
老李安静地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桌上摆着茶具和蒲扇。
“啊,好疼!”
右眼被刺穿一样地疼,赵斌一步踉跄,摔到地上。
痛感转瞬即逝,他又重新爬了起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溢出,赵斌摸过,是血。
“啊……”
疼痛反复袭来,赵斌失去知觉,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麻蛋,好痛!”赵斌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还不忘吐槽。
“活该你的,命嫌多了吧。自己照镜子看看你那厚厚的黑眼圈,连续几天不怎么休息,医生说你只是眼睛毛细血管炸裂而不是猝死就不错了。”
唐隐在一旁坐着,对他抱怨。
“欸,你说说你,以前去网吧时没见你这么神勇,怎么这几天这么能熬了,还在想那些事?”
通宵三天?赵斌听完后表示一脸懵逼。自己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怕说出来直接让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兄弟瞪傻眼。
“一言难尽,我说我遇到鬼了你信吗?”
唐隐的反应并没有赵斌想象中的不可思议,反而正常得可怕。
“我信啊……喂!喂!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我这兄弟脑子出问题了,请麻烦帮他挂个神经科和脑科行不。”
“唐隐,我挂你大爷。”
赵斌挥舞双手,当即和唐隐交缠在了一起。
“欸!欸!儿子你消停点,你手上还扎着针的,别扯掉……了……卧槽,别打脸啊,哥靠脸吃饭的……”
半小时后,医院门口……
赵斌走在前面,唐隐拿着烟追了上来。
“丫的,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爸爸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好呀,竟然你这样称呼我们之间的关系了,那我刚刚帮你垫付的医药费和之前的房租……”
“来,爸爸,您请抽烟!”
赵斌把刚从唐隐那接过的烟反手恭敬地递了回去,顺便多递了一个自己裤包里的打火机上去。
唐隐一阵无语,这家伙,每次都是谈到钱之后,节操就会碎满地。
“你这三天干嘛去了?”
“心烦,出去散散心。”
“还在想关于她的?”
“嗯……但也不全是。”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反正我都肺癌了,能多活几天是几天吧,不求多了,死的时候能收到我人生中第一束花就行。”
听到这,唐隐瞪大了眼睛,用手摸过赵斌的额头,“好家伙,没发烧呀,只是三天没休息好也不至于神志不清吧,该不会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吧?我就说嘛,刚刚就该给你挂个脑科的。”
“挂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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