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福利：破晓之阳（2）

—————7岁—————

母亲又被请去“喝茶”一趟，原因：水饺在花园和别人打架了

母————震惊————亲

这和幼儿园打架的情况不同，受伤的同学是一批，当然包括水饺，头上的白毛都灰了，母亲差点没认出来

母亲心疼地摸摸水饺的脸：“又跟谁打架？能不能让老师省点心？”

水饺有些委屈：“那个橘毛欺负同学，我看不下去，本来想劝架的，没忍住……”

那个橘发的有些理直气壮：“你可是先动手的，我还说我没忍住呢！”

“那你至于把学兄打成这样吗？”

“你还不问问你那学兄把那个女孩打成什么样！”

橘发的身边的确待着一个棕发眯眼的女孩，颜值是学校的扛把子，可衣服都有些残了，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式

那几个学兄，躺在轮椅上被人推过来，绷带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水饺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憋住了

那名花匠呢，把橘毛揪到一边呵斥几句，赔着笑道歉：“我儿子没什么文化，就是莽撞！过几日我买点苹果赔个礼！”

其他家长眼神都很犀利，嘴里小声埋怨学校怎么会有如此暴力的人

“这个老花匠，该开除就是。”

母亲听老师说完话，刚转头想跟自己儿子说“这种孩子太顽劣，少跟他一起玩。”

结果……

“话说你打我的那一拳挺厉害啊！声东击西啊你！”

“你自己也闪挺快，老打空气，说真的那时我自己都有些佩服。”

“我说，你是怎么如何做到出拳后又勾脚的？速度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

“那是你自己倒霉，踩到我脚了，哦对了，你踩的也真狠！到现在都疼！”

两个男孩就这么聊上了

（男生的快乐真简单）

旁边的女生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点笑容

—————8岁—————

水饺被莫名其妙转到外地学校去了

水饺闭眼睡觉时还在家，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车上

一个面相不善的“大胡子”哼着跑调曲儿摇着方向盘

水饺第一反应就是：我被人贩子拐了

欸，难道是自己梦游，游到外边给抓了？不对啊？妈妈说过，自己睡觉除了瞌睡少就是好蹬被子，从来不梦游啊？

看到倒在一边“昏迷”的母亲，水饺突然想到：肯定是有人想害我们！把我们绑架了！

于是，半眯着眼，假装还没醒，实则慢慢地挪到椅背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抓起一个什么东西，反正很长，貌似是个棍子

拿起来，绕着椅背一捅

那个“人贩子”却眼疾手快，一手操方向盘，一手把棍子抓过来，水饺猝及不防带着拖过去

“人贩子”一手把水饺甩到副驾驶位上，反手把那个棍子卡在座位上

“小毛孩，搞偷袭！”那“人贩子”咧着嘴，露出黄牙

“你……”水饺吃了痛，感觉上半身都麻木了，撑起手臂企图把棍子推开，却发现自己被钉死在上面

母亲惊醒了：“娃，这是你叔叔，别当不好的人了！”

—————9岁—————

这个胡子拉碴、满嘴黄牙的老汉，据说是老爸的战友，行走黑白社会几十年，母亲特别敬重他

一家2口子就被这么个“大胡子”运到偏僻的地方，美其名曰“上山练功”

“来，叫声师傅我听听！”那老汉笑嘻嘻地说

“你都还没教呢。”水饺打心底不喜欢这个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把人家“拐”跑的大叔

“才七八年没见，看我都生疏了。”老汉还是摆着那张让人难受的笑脸

母亲拉了水饺一下，说：“娃，这是代号Z的警员，今后你跟他学本事，别偷懒。”

“知道啦！”水饺心不甘情不愿，还在思念那被学哥学姐“追杀”的小学岁月

于是，日常从“学习”变成了“练功+学习”

—————10岁—————

水饺跟着Z警员，天没亮就起来，夜深了才睡

白天，忙！拿着个收音机听语文、数学、英语、地理、历史……

前面还能打起精神来跟课程作斗争，但到了英语课，实在听不懂，反正母亲和Z警员白天也忙，干脆就半眯着眼，睡了一会儿

晚上，更忙！“大胡子”美其名曰“传授绝世武功”，搞到后面都是……嗯……（zuo si）

要么……

“来，从楼上往下跳，胳膊一撑，荡到下一层去！”

“底下又不是海绵，下去我不得去医院？”

“少废话！我从三十层楼跳下来都没死呢！”

要么……

“欸，你锁门干什么？我还在里面！”

“限时5分钟，破门出来！”

反正……

就是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蹦哒

“大胡子”总是坐在一边的墙上，喝口老酒，念着什么事：“同志们啊，扫黑还没扫完，但一定会成功。”

说着，还把酒瓶举高点，醉醺醺的：“来，老兄先敬你一杯。”

母亲总是会在他酣然的时候把醒酒药塞他嘴里，让他清醒：“娃呢？”

“大胡子”忽地做起，药还没吞却醒了大半：“这小毛孩还没出来呢？”

于是，飞跑去看，没人！

水饺在老远石头后仰面躺着，这就挺乐呵：“哼哼，看你怎么和我妈妈交代！”

—————11岁—————

在这几年的折磨下，水饺已经“深得大胡子真传”

“大胡子”突然拿来枪，水饺很开心：终于能学用枪了吗？

结果，就是他打枪，自己听着

“嘭”

“小毛孩，记住这声，听见没？”

“那么大声，早听见了！”

于是，“大胡子”把收音机调到气象频道

“XXX地天晴多雨……”

很吵，很大声

“嘭”

这回听枪声有点难，还得从“闹市”中寻“清静”

后来枪声都没了，逼着在吵闹声中听枪栓声

水饺有些急躁：“这怎么听得见啊？”

“认真听！你爹都听得到！”

“我又不是我爸，我才11。”

“对了，叔叔，我爸哪儿去了？”

水饺在小时候都有过猜测，甚至和同学一起猜

有同学说：“在世界旅游！游着游着就回家了。”

有同学说：“兴许……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唉，饺弟，不是动物园的猩猩噢。”

接着，一起笑

“大胡子”眼里闪过缕哀伤，很快消失了：“你爹，死了！”

这……是在意料之中吧

但为什么……还是惊心动魄呢

“咔哒”

水饺在幽幽哀伤中听到老远的枪栓响，迅速避开了

“很好！”“大胡子”很满意，“沉浸在负面情绪中也能管理好自己。”

水饺都懒得抬头了，心念着：“死了……”

“大胡子”走过来，拍拍肩：“痛苦个啥，你爹，死得伟大，死得光荣！”

母亲把水饺往怀里抱了抱：“'死'说难听了些，Z同志，下次说话别说太明白，刺伤孩子心了。”

水饺趴在母亲怀里，强行忍住眼泪；恍恍惚惚间，听见“大胡子”又醉酒念叨：“你父亲就是给某个黑帮抓去，额，带病回来；从黑帮把警察救回来，不容易！我们也拼尽全力了……”

—————12岁—————

？？？？？？？？？？？？？

—————13岁—————

在扫黑集中营，警员都愤慨着“黑色恐怖”

|因为特殊原因，紧急召回D警员和Z警员若干人，其中Z警员一行为掩护被黑帮盯上的D警员一行，Z警员不幸牺牲|

D警员拍拍身边黑头发的男孩，默默无言

接班人是个大高个，接过“Z”的套袖时，嘴里嘟囔着：“要不是高考没考上，才不来这儿做见不得人的鬼事！”

一把拐杖甩过，牢牢实实地把那个青年卡在了墙角无法动弹

“高考没考上，你咋不复读呢！”

大家回头看，水饺正强行用一根拐杖把早已跑废的身体，一些血糊在医用纱布上，透出来

D警员对黑发男生说：“还认得这孩子吗？那天我们撤离，把情报落下了，他可是在敌人的追击下狂奔了几十里……”

水饺咬着牙，艰难地挪着步子瞪着那个青年：“你行！你有本事从三十层楼跳下来不死！”

青年碰了个刺头，没说话，心中反倒又愧疚了

其他警员把拐杖拉开，黑发男生自己主动上前把水饺扶回房去

那一晚上，水饺抓着被单哭了一阵子，这是他有史以来哭的第二次

现在在想：“我妈妈幸亏没跟着一起来，希望她等安全了再来这儿吧。”

又有点气：“'大胡子'画的地图真不顶用！要是顶用我还用得着跑几十里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