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谁告诉你这个名字?”
刘耀文嘴唇动的幅度很小,几乎是在口齿间辗转碾磨后才吐出的字
刘耀文“还是你想起来了?”
严浩翔这个名字显然让他抓狂了。这恰恰应证了阿德说的,他们是对家。
告诉他是梦里出现的名字,他会怎样?我不敢试探,于是掐灭该念头,揉干了眼睛走到他面前。
贺妍“这很重要吗?”
我只到他肩头的位置,每次仰头看他都让我觉得费劲。
刘耀文杀气腾腾地盯着我,让我脊背一阵发凉,但是理智告诉我,如果我选择逃避他的视线,他一定会狠狠惩罚我。
刘耀文“不重要。”
良久他开口,眼神狠戾
刘耀文“因为你们永远再扯不上关系。”
我感受到了他语气的笃定。自然我心里也有了答案,种种迹象可循,是他在阻止我和严家的人联系。
可他才说过,是有人把我塞给了他,难道指的是严家?
贺妍“我和他的关系?”
我捕捉到了他字里行间的提炼点,切入时机提出了疑问。
刘耀文长臂一揽焊住了我的腰,失控的力度让我差点撞上一堵肉墙。
刘耀文“…你是我的。”
他的心分明失了分寸,可脸上还努力挤出无谓的笑容。疯得彻底。
贺妍“你弄疼我了!”
我拼命拽他的手,但终究是白费力气,我感受到腰上他臂膀的力量仍在不断加强。
贺妍“刘耀文!”
我强忍着体肤上的疼痛硬拉回了他的思绪。
刘耀文慢半拍将我推开,微张着唇喘息,似乎也对自己方才的行径感到内疚,向我投来了无害的眼神。
他突然变得像个丢了心爱糖果的孩子,慌乱无措的样子让人一眼触动。
我向着他迈出一步,他却退一步。
刘耀文“你先回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刘耀文舔湿泛干的嘴唇,双手放进了口袋里,恍若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我动了动嘴唇,还想问点什么,可现在的情势变了,他不想看见我,他想让我离开,我该识相一点。
刘耀文和我不坐同一班飞机回去,张真源却被安排和我一起。
他用卫衣帽盖住了头,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一叠纸张,或许是跟工作有关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是个完全记仇的人。
看着窗外层叠的云彩像烟雾般被机翼冲散,脑海里的思绪脱了线飞出云层。
我以为回了家就能见到刘耀文,但后来的几天,我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张真源也不常出现,这个大房子更像一个巨大的囚笼了。
司机例行送我去马嘉祺的诊室,路上,我还在想着刘耀文那天的反应。直到一通电话将我的魂拉了回来。
司机向我转告,我们今天会去马嘉祺任职的学校见面。我当下才知道,他还是个老师,瞬间对他又有了新的认知。
下了车,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嘴唇感觉快要结出霜来。
学校的装潢保守,一砖一瓦都透着书香气,在文天祥雕像旁边有一个巨大的老树,我站在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