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夹着的,嘴里叼着的,都按灭了烟,一时间烟灰缸都放不下了。
“啧啧啧,你还真会贼喊捉贼,顾淮没来之前,谁把自己当烟筒抽呢?瞅瞅那烟灰缸。”不远处有个人散漫地靠在沙发上,嘴里人仍旧叼着根烟。
顾淮扫了眼面前摆着的烟灰缸,满满当当丢了十来个烟头,是陆不言愁的牌子。
陆不言急了,这该死的周易,吃我的喝我的,还他妈的好意思告状,狗东西尽不干人事!
“周小易你闭嘴吧!你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你自己,烟盒都空了!”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说我抽的比你少,你急个什么劲儿?”周易这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原来年少轻狂的顾淮。
“还有,别喊我周小易,老子比你大。”周易终于抽完了那根烟,他随手把烟头按灭,然后又倒进了沙发里,跟没骨头似的。
陆不言闻言,像是揪住了他的小辫子,洋洋得意地挑眉,“我呸,你就瞎逼逼吧!还比我大,大个屁啊,你爷爷上次和我家老头下棋的时候都说了,你他妈压根不是四月的,是十月的!登记错了而已,周小易。”
周易的笑僵在脸上,回怼的话堵在喉咙口就是说不出去。他当即岔开话题,转头和顾淮搭话:“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美国待上十年八年呢。”
顾淮默然,拿过酒杯一口饮尽,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空杯子,一言不发。
周易以为他不打算回答,耸了耸肩,也拿过一杯酒,但只抿了一口。
酒未下肚,顾淮说话了,声音低沉暗哑。
“该回来了,我怕再晚点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她是谁,二人心知肚明。周易点点头,微不可闻地笑了声。
陆不言看着两人打哑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连发问:“谁啊?找不到ta,ta是谁?男的女的?”
周易直接忽视他的话,晃动着酒杯,黄褐色的液体撞击着杯壁,在灯光下折射出晃眼的颜彩。
陆不言咬牙切齿,强迫自己不去看周易那傻逼,他怕再多看一会儿,会忍不住冲上去给他妈的狗逼玩意儿一个大耳刮子。
他转头,眼含希冀注视着顾淮。
顾淮将空杯放下,双手交叠倚在沙发靠背上,双眸紧闭,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少抽点,一身的烟味。”薄唇轻启,只吐出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陆不言内心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微微,这就是你说的新鲜地方?”胡迪推了推眼镜,指向酒色的巨型LED logo。
“昂,怎么了?”关子微低头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胡迪脸上没有笑意,一本正经的样子与林笙心中母亲的形象重合,如果他她在,估计也是这副表情这种语调吧,或许声音还会再严厉点。
“这是什么地方?酒吧!娱乐场所!鱼龙混杂,我们还是大学生,怎么可以来这?”关子微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食指与中指间夹了张卡片,和信用卡长的差不多。
她好笑地捏了捏胡迪绷着的脸,“哎呦,我可爱的迪姐,你是从哪个朝代穿过来的?都0202年了,你好歹也是个高知识分子,怎么这么古板呀!这又不是什么谋财害命的地,避得跟什么似,至于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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