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黑匣子

黑子哲也明明大家是一起跑的，可跑过一段路后，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各自散去，不一样了，或许…真是这样吧，成长的途中，人也会不断地改变。而我可能只是…拼命想回到全中联赛胜利前的那一刻而已。

正文

黑子哲也赤司君——

黑子还想问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自己很熟悉的，但这一刻又很陌生。

赤司征十郎看着眼前无措的黑子，他低着头，满脸的委屈与落寞，就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宠物一样。

赤司温柔地说道。

征十郎哲也，回家吧，这样会感冒的。

这一刻，让黑子觉得他认识的赤司君又回来了，但当他抬头，对上赤司征十郎的眼睛时，他又会反应过来，他真的变了，不一样了，至少赤司君不会这样看着他。

回到家后。

家人除了管家和下人，依然就只有黑子和赤司两个人。

吃饭的时候，黑子默默地扒着饭，这种奇怪的氛围让他不太舒服。

黑子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他想回房间了，但这一举动，赤司怎么会看不出来。

征十郎哲也，不要吃得这么快，小心噎到。

赤司说完，想了想，接着又说到。

征十郎哲也，你不会是在躲我吧。

等赤司刚说完，黑子就咳了出来，可能是被赤司说的话吓到了。

征十郎不是说了吗，小心一点。

赤司将纸巾递给了黑子。

黑子哲也谢谢，赤司君。

黑子接过纸巾擦了擦嘴，眼神飘忽不定，他不敢看赤司现在，因为他的想法被说中了。

他定在座位上，不知道是继续吃好，还是什么，其实他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他忍不住看向赤司那里，他依然优雅的进着食，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也确实是。

黑子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可能是他真的忍不住了，他放下筷子，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黑子哲也赤司君，我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了。

还没等赤司回应，黑子就跑上了楼。

黑子走后，赤司也放下了筷子，他看着二楼——黑子的那个房间。

征十郎【居然反应这么大，没关系，我会让你习惯的，哲也。】

回到房间后，黑子整个人立马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陷在了床上，他好累。

明明只是过了一天，黑子就觉得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一样，一天里，好多事情变了，好多人也变了，青峰同学是，赤司君也是。

他想起傍晚青峰对他说的，他说自己不明白他，他也不想要再接他的传球，因为他不需要了。

黑子抱着被子，把脑袋闷在被子里，他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也有努力去维系关系，为什么又不要他了。

他以为回来还有赤司君，可是……

黑子哲也【赤司君——】

黑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他眼前站的人还是赤司征十郎，明明那个人还是会拿着毛巾在体育馆里等他，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好怕呢。当时赤司君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他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黑子哲也【赤司君，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再一个人。】

……

第二天，两人依旧像平时那样一起去了学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了。

和平常一样，各自干着各自的事，他们这一天并没有见到面，直到训练，但也没能说到一句话。

却保持着之前的习惯，黑子在体育馆留下来训练，而赤司忙完后，来找黑子。

进门后，赤司看到正在投篮的黑子。

征十郎真少见啊，在练习射篮吗？

黑子哲也赤司君。

征十郎对你而言，这是没有必要的吧。

听到这话，黑子不禁抓紧了手里的球，他知道，但……他不甘心。

黑子对赤司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黑子哲也说的也是，赤司君喜欢篮球吗？

征十郎我不懂你想问什么？你所说的‘喜欢’对于胜利而言是必须的吗？

这让黑子更加不明白了，虽说以前的赤司也一样追求胜利，但黑子能看得出来，赤司他是喜欢篮球的。

要不是黑子相信科学，他都觉得眼前的这个赤司征十郎是不是被偷换了灵魂了。

黑子哲也我越来越搞不懂了，现在的篮球部已经变了。从赤司君改变的时候开始。

征十郎你还是这么认为吗？我并没有改变。我本来就有两个人格，只是替换了而已。

黑子哲也【两个人格？替换？什么意思？】

黑子哲也唉？

征十郎我无意隐瞒，现在的赤司征十郎是我。如果可以，我更喜欢你叫我征十郎，当然要是哲也喜欢，叫我哥哥也行。

黑子哲也赤司君——

征十郎还不习惯吗？但没有办法，他已经不在了。你必须得接受，如果这在你看来这是改变的话，那也是因为这种变化是必要的。

赤司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黑子，一点点解释道。

征十郎并不是因为我变了，队伍才变了。而是因为队伍变了，我才随之改变了，随着大家卓越才能的觉醒，在外我们已经是无人能敌。若说敌手，那便在我们之间，如果勉强将这些过于强大的力量整合在一起。队伍就有可能从内部瓦解。我们已经…不应该再齐心协力了啊。

黑子哲也怎么会，你在说……

征十郎但你和大辉不还是变成那样了。

黑子哲也我们……

征十郎你也看到了，哲也，就连被称为‘光’与‘影’的你们俩，都因为‘光’单方面过于强大，而变得不合拍起来，如果是‘光’和‘光’的话，结果就更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黑子哲也难道就没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事情了吗？

征十郎没有，模糊不清的梦想简直不堪一击。胜利以外的任何结果都没有任何用处。

黑子哲也怎么会…这样。

征十郎你如果想离开，我不会阻止，但还想继续打的话，就接受吧。若你在这之后，还想作为帝光的‘第六人’参加比赛的话。

黑子哲也我不会离开的…

征十郎什么？

黑子哲也我不会离开的，我要打下去，证明赤司君说的是错的。

征十郎是吗？

征十郎【哲也，你会放弃的，让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