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首座,我是人,不是畜生。”
说完,言生手握的匕首已经划破韩貂寺的脖颈,这意思很明显。
言生(你丫再乱动,老子就灭了他。)
这一幕,看的下方的南宫玉溪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南宫玉溪(好你个言生,你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了,敢这样公然挑衅一国首座。)
白玄“你威胁我。”
死死盯着言生,白玄的声音冰冷彻骨。
言生“首座言重了。”
言生“我说过,毁约在先,他必须死,让我不杀他,可以,您要带走他,也可以,那要看您能拿出多少诚意了,我已经退让一步,若首座您还是执意要杀我,我只能跟你的部下同归于尽了。”
说着,言生又在韩貂寺的脖颈上划出一个口子。
他已然豁出去,自古富贵险中求,他并非真的要杀韩貂寺不可。
他也不想死,但既然与权贵结怨,就索性干一票大的,人可以不杀,但也不能白放。
若白玄真的要出手杀他,他也可以是抱着必死的心,临走也要捎上韩貂寺。
说到底,他在赌,赢了可以赚得一笔财富,输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现场静的可怕,能听到的只是一颗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韩貂寺“白、白玄,救,救我,救我啊!”
韩貂寺的咆哮声打破沉寂,他是真的怕了,他真实的感受到了言生的杀机。
若白玄当真出手,他或许也要给言生陪葬。
言生“首座,你以为呢?”
言生“我们风云赌约在先,您不会真的要当真这么多人的面儿杀我吧!您是一国首座,可别因为杀我这个不起眼的自习弟子,而丢了你的大好前程,况且,韩貂寺可是您辛苦培养的,若是给我陪葬,着实划不来。”
白玄“夙胤言生,你可知你今日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吗?”
白玄声音冰冷之极,脸色阴狠吓人。
言生“我当然知道,可我不在乎。”
不就是与整个离阳皇室为敌吗?他言生不带怕的!
白玄“那我就提前送你上路。”
白玄猛地大步跨来,动了杀机。
言生眸光一凛,暗道自己这次或许是赌输了。
但,一道缥缈的声音自深处一座大殿传了出来。
龙套“白玄,残杀天选之子,是属大罪,你是要挑战天道门规吗?”
还真别说,这道话语,的确让白玄停下了脚步,因为那是仙门执法殿首座道戒的声音。
阴沉着俊脸,白玄看向一方,冷声道。
白玄“道戒,是他先残杀我离阳王储,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皇子被杀吗?还是说,你蓄意包庇凶手。”
龙套“包庇?”
远方传来缥缈的笑声。
龙套“他们风云台赌战,既有赌命赌注,这是他们事先都同意的,何来言生残杀离阳王储一说,又何来我包庇一事,更何况言生已经退让一步,你拿出你的诚意,便可救你的王储和部下,何必要出手杀人,输就输了,要输就输的起。”
说到这里,声音停滞了一下,温度也冷了一分。
龙套“输不起就要杀人,你当我是瞎子吗?”
白玄“你——”
白玄一时语塞,满腔的怒火差点给他憋出内伤。
的确,这是实情。
赌约在先,他是无权过问的。
怪只怪赵楷赌得太大,也怪他对自己调教出来的副局太过自信。
而且,被那远方的声音一番严令和说教,白玄也恢复了一丝冷静。
他笃定,此时若出手,不出一个时辰他也会跟着言生上路。
况且,他栽培韩貂寺,也花了不少心思,若就这样给言生陪葬,的确得不偿失。
几番想来,白玄还是强行压下怒火,掩去狰狞的面孔,自袖中掏出一只储物袋,凌空抛向言生。
言生眼见着储物袋抛来,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横剑格挡。
只因他从储物袋上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暗劲,若是贸然去接,必遭重伤。
言生“阴险狡诈。”
磅∽
储物袋撞在天阙剑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虽然如此,言生还是被震得吐血后退。
白玄“你会为你今日的举动,付出惨痛的代价。”
白玄如一阵风而来,又如一阵风而去,被带走还有赵楷与韩貂寺。
现场只有那句威胁在天空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