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今天伍伯送你去清静峰,以后你可要给我争气。”
洛冰河低头不语。
言生用筷子敲他的头。
言生“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是。”
洛冰河抬头,却回答不出那个是字。
言生“你怎么这么窝囊啊?”
筷子再次敲打在洛冰河的额头上。
洛冰河“我不喜欢去陌生的地方。”
言生”这个世界哪里不陌生了?你跟谁熟啊?人与人都是从陌生时相识才会彼此熟悉。”
洛冰河“我想,你可以送我去吗?”
洛冰河咬着嘴巴。
言生好奇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言生“就和他一样爱撒娇。”
他?又提到他,他到底是谁?
言生无奈苦笑,揉揉他的头发。
言生“好吧,我陪你去,但只此一回,以后你都要自己去了。”
洛冰河“是。”
洛冰河喜出望外的点头。
*
富和贫截然不同,苍穹山派与剑院自然也截然不同。
清静峰的一切都是明晃晃,好像全部都是用玉石铺起来的。那些学子们穿戴鲜亮,就像画里的人儿一样。
当沈清秋把洛冰河介绍给这些孩子们,他们一个个目光散漫,心不在焉的,有几个瞟洛冰河两眼,又毫无兴趣的转开目光。
言生和沈清秋聊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虽然有一大票年纪比洛冰河还小的孩子,可是按照进院先后,他反而成了最小的师弟。
个性好点的人会对他点点头,不好的人干脆连哼也不哼一声,此刻,洛冰河是孤零零的对着满院子的陌生人。
最后,他跟着大师兄明矾,看他们怎么磨练就跟着磨练。
太阳出来,照在身上,稍微一活动就有了热意。
大约一个时辰的工夫,许多人都脱去外衣,几乎是赤裸着胳膊和胸膛的。
洛冰河诧异的看着他们明显强壮很多的肌肉,发现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相差这多。
明矾“你也脱了吧,背都湿透了。”
大师兄假意温和道。
洛冰河“是。”
洛冰河有些紧张的解开自己的扣子。
在他把外衣脱下来的瞬间,整个练功场都沸腾了起来,还没等洛冰河反应过来,明矾已经带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马上压过来,然后在洛冰河身上又戳又摸,放声狂笑。
明矾“瞧!这小子真跟光猪仔一样!哈哈哈∽”
龙套“是啊、是啊,一点点毛都没有。是不是娘们啊?”
明矾“一看就是个穷鬼,我娘说啦,不吃肉的人就会这样,长得跟萝卜似的,没毛。”
明矾“喂!猪仔,把你养父让出来吧。”
龙套“是啊、是啊,像你这种杂种怎么配做圣子的养子?”
明矾“哈哈哈∽瞧他生气了!一定是想打咱们!不如,扒下他的裤子∽”
龙套“对对!扒他的裤子∽”
毛茸茸的手伸到洛冰河的身上时,他才从极度的震惊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尖叫着抓紧自己的裤腰带,用脚踹踢那些靠近身边的人。
明矾“这小子还敢反抗!揍死他!”
明矾“也不瞧瞧我们是谁!死猪仔!打死他!”
洛冰河不知是拳头、木棍还是剑鞘的东西,如雨一般落在他身上。
他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抓着腰带,感觉眼角与嘴唇有热热的液体滑落下来。
咻——
云**然飞来一柄长剑,似长了眼睛般,专割人的腰带、手筋、脚筋∽
一时间,院子里满是尖叫声。
言生“洛冰河,给老子站起来打回去∽”
沈清秋“言兄,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