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点滴瓶里的透明液体终于输完。易舒小心翼翼地替女儿将针头拔下来。尽管他努力做到最情趣,还是在扯胶布的时候略微过力,易柏瞳感到左手背上一阵刺痛,条件反射般地皱起了眉头。
易柏瞳你轻点儿
女孩儿的语气里有着轻微的不越。
艺术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谨慎地将针头一把,然后熟练地用胶布上的面团按住了,针眼处的血管。一拨通,却皱着眉头拂开了父亲的手。结果棉团。
易柏瞳行了,我自己来。
易舒下完雨后天气就凉了,我今天回家取了一些你的换洗衣服,就在车里面,我下去拿了。
易柏瞳哦。
易柏瞳我一个人去拆纱布就行了,你先去楼下吧。
易舒好吧,我把衣服拿来就过去找你。
易柏瞳嗯……随便你。
易舒,看了易柏瞳转身走出病房。
门被关了起来,光线也随之暗掉了许多。
窗外的雨声还在,不知疲倦的,淅淅沥沥。病房里的所有一切都散发着浅灰的色调,易柏瞳送开了安着面团的手,他望着自己左手背上的一道淡黄色的痕迹,忽然就厌恶的抿了抿嘴角。
这种灰色的天气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噩梦。
令他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