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摆渡

沙漠是什么？

被沙覆盖的荒芜地区。干燥，荒凉。

沙漠是什么？

是天方夜谭的美丽传说，一把带有神秘色彩的双刃剑。克菲安人与维吾尔族的达丽亚布依们曾在此定居，寓言书写着贪婪者被上帝在此抛弃。

沙漠是什么？

是帕缇夏记忆中长长的人马，黄沙漫天，黄皮肤的波斯人，黑皮肤的“外乡人”。波斯人牵着骆驼，“外乡人”跟着波斯人前进。波斯人或许更愿意到高原深山上去，寻找“佩莉的财宝”，而大漠上只有阿帕奥沙的存在。但他们仍要继续前行，他们——是忠实的。他们要把“外乡人”献给他们的王，他们的王可以多几个侍从，“外乡人”可以不用日晒雨淋，为填饱肚子担忧，这是两全其美。至少波斯人是这样认为的。

队伍中有个“外乡人”女人带了个小女孩，波斯人看看“外乡人”女人，看看小女孩，随后对同行者说：“没关系，我们的国王陛下膝下有位约是一般大的公主殿下，况且她们只是女人和孩子，路上不会出什么事。”

“外乡人”女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她知道自己和孩子将会离开家乡，也许还会成为阶下囚。手无寸铁的妇儿一向如此，无法反抗，乖乖接受命运。

谁的结局重蹈谁的覆辙？

自从那个队伍第一次见到“外乡人”女人和她的孩子的十四年间，日之神从不会被任何人影响，照常东起西落，无论是“外乡人”还是波斯人，他们死亡的死亡，老去的老去，也有一部分长大的年轻人。国王喜欢这些年轻人，他们从小在波斯长大，不会背叛这个国家，同时论心智论力量都是相同地位之人中的佼佼者。

帕缇夏也是他们之一。她是个优秀的侍女，不是吗？她能熟练快速地做好你所吩咐的每一件事情，尝试新工作时她也充满着挑战心。不但是君主，王宫上下所有的人都会和你这么说。

所以国王才选中了她。

来到分岔路。没有正确的道路，谁都不能说谁走的那一条路是错误的，正因每个人要去的终点都不一样。你选择的便是自己的道路。

她被唤到殿前，同样的人还有公主、侍从还有几个她未曾见过的人。那是神圣的任务。神圣的任务，这便是帕缇夏所完全记起的关于那天的全部，这个国家有着自己的宗教，人们信仰着神圣，人们守护着神圣。而当帕缇夏在那之后去到王宫背部时，一个在他们的宗教中闪烁着邪恶的神圣光芒的朋友出现了。

她重新翻开从那个她没有记忆的家乡带来的咒术之书，在分岔路上做出自己的选择，做好那原本她认为万无一失的准备工作。毕竟———我和你说过，她是个优秀的侍女，不管在哪一方面，王宫上下的人都会这么说。

她的路能走到书的最终章吗？帕缇夏不知道，对于这些，她似乎也没有了那样的渴求之情。不管怎么说———她走向了似是有些昏沉的影子们。

（题外话，泻药还有两天分班考试刚拿到手机，下次有时间而且想好写什么东西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另外我才发现我是不是把某人忘在邻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