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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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没告诉他这间大堂被做过法，然而他的双生兄弟知道。

等刘耀文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那身黑衣的少年才慢慢从拐角里走出来。

刘耀文.“......”

他嘴角噙着笑意，缓缓打量着四周。

仿佛第一次来到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一般。

每一处装潢仿佛都精巧得令他惊奇。

管家站在楼下低着头，装作没看见这个被命令禁止出来的人招摇过市。

直到刘耀文好似非常有兴致地参观完一番，从楼上慢悠悠走到楼下，站在他面前时，管家才敢动一下僵直的脖颈。

一举一动被眼前危险眯着眼的人尽收眼底。

刘耀文.“辛苦了。”

他似乎带着好笑的语气。

刘耀文.“在我面前，在他面前，都要这么小心谨慎。”

管家只感觉喉咙似乎被无形的力道攥住。

他几乎艰难地挤出一个笑，不敢抬头跟眼前的黑衣少年对视。

“......少爷，说笑了。”

刘耀文.“少爷？”

刘耀文仿佛听到了一个很新奇的称呼。

刘耀文.“叫我么。”

他歪着脑袋，仔细咀嚼。

随后笑开了，冰凉的手搭上管家的肩膀，很友好似的拍了拍，像在说“别紧张”一样。

然而吐露出的话却与轻柔的动作不符合。

刘耀文眯着眼笑得邪肆。

下一秒，手指力道攥紧。

管家瞪大眼睛：“！！！”

刘耀文.“我还是喜欢你之前对我的称呼。”

他缓缓往前靠近一步。

“咔嚓。”

管家听到自己肩胛骨错位的声音。

刘耀文.“扫把星。”

刘耀文.“晦气货。”

刘耀文.“见不得人的东西。”

每吐出一个音节，管家肩膀的骨头就错位一分，他死死瞪大眼睛，不敢吭声生怕惹得对方不满，艰难地赔笑着。

“......哪敢。这些、这些......说的是我，是我。”

刘耀文.“还是那个时候的你更有意思，管家先生。”

头被他踩在脚下痛哭呼喊着求饶的时候，太有意思了。

...

当时刘耀文刚收拾完人，手指间还滴着鲜血。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蹲下身，拍了拍眼前吐着鲜血口齿不清的人的脸，用一种亲昵得近乎肉麻的语气说。

刘耀文.“嘘，管家先生，小点声，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刘耀文.“你要是胡乱说出去。”

他笑得很阳光。

刘耀文.“下次我还邀请你来漱口。”

躺在地上的人哆哆嗦嗦地手脚并用爬起来，手撑着地才跪稳。

管家不住地摇头：“不敢......不敢！”

刘耀文.“对了，我也不希望以后看不到你。”

刘耀文.“你知道我弟弟很喜欢保护你们呢。”

管家浑身恐惧地战栗着，只连忙摇头口齿不清地不断说“不敢”“不会”。

刘耀文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刘耀文.“起来，我弟弟说了。”

刘耀文.（笑）“人人平等。”

刘耀文.“跪在地上仰视我像什么话。”

那只手一动不动地悬在空中，似乎耐心地等待着。

管家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刘耀文.“虽然我很喜欢。”

管家：“！！！！”

他的膝盖像被瞬间卸了力，扑通又跪了下去。

刘耀文.“哈哈。”

刘耀文收回手，像看到什么特有趣的事情一样笑得很快乐。

黑暗的地下室回荡着爽朗的笑声。

夹杂着那看人下菜碟的管家细如蚊讷的声音。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