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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迟幡然醒悟般。
马嘉祺说得对。
她果然还是气急攻心，满脑子被贺峻霖那始终疏离的态度占据，一心想着让他彻底从过去的不堪中摆脱出来，却忽略了去考虑对方是否愿意。
程以迟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不够冷静，把想法强施于人了。
程以迟“还是马哥你周全...”
程以迟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
程以迟觉得马嘉祺说得有理，那平缓的语气无形彰显着对方深入骨髓的教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样慢条斯理看似逻辑没有任何破绽的马嘉祺，只有在谈判桌上引对方入彀时才会使用如此话术。
马嘉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选择，即使选错了路，跪着也要走完。”
马嘉祺语气平淡，薄薄的眼皮垂了一瞬。
尚未等程以迟仔细去探究其中意味，马嘉祺又抬起眼。
马嘉祺“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程以迟“... ...”
呃。
哥你真会挑话题。
看出程以迟脸上显而易见的尴尬，马嘉祺沉了眸色。
马嘉祺“没准备？”
程以迟“... ...”
程以迟也不是第一次觉得人智商太高不好了。
马嘉祺抿唇。
马嘉祺“给你印的卷子写了吗？”
程以迟“没写完...”
马嘉祺“还剩多少。”
程以迟“还剩18题...”
马嘉祺“... ...”
马嘉祺“一共就18题吧？”
程以迟“...好像是。”
马嘉祺“... ...”
程以迟“...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片刻后，马嘉祺平静地说。
马嘉祺“当我面写。”
马嘉祺“现在。”
程以迟(┯_┯)
...
马嘉祺非常贴心。
程以迟深刻体会。
她跟马嘉祺说不知道他会问就没带卷子，于是马嘉祺叫来了助理，打印了备份。
在马嘉祺冷静的视线下慢吞吞拔了笔盖。
程以迟“... ...”
终究是没忍住，程以迟抬起头对上马嘉祺的视线，委婉地跟他说。
程以迟“马哥要不你先忙？我写完了叫你。”
别再盯着她了谢谢。
她慌。
马嘉祺“没事。我看着你写。”
程以迟“... ...”
这不是你有没有事的问题啊。
这是她有事的问题！
马嘉祺盯她表情看了片刻。
马嘉祺“这样节省时间，效率高。”
马嘉祺“看着你审题打草稿，才知道你做题的思路，有错可以及时纠正。思维偏差才是问题产生的关键。”
马嘉祺说话一向简洁。
他看着程以迟一副什么也听不下去的样子。
淡淡补了一句。
马嘉祺“或者比起我的指正。”
马嘉祺“你更希望多做十套卷子？”
程以迟“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程以迟语速飞快。
马嘉祺“嗯”了一声，垂眸示意。
马嘉祺“那就写。”
程以迟“... ...”
论最害怕的大佬太凶了怎么办。
程以迟以前还觉得马嘉祺说话永远都是平静的语调，再怎么样情绪都不会有起伏似的。
相处起来一定很温柔快乐。
现在只想一耳巴子打醒自己。
她马哥平静语调里的是温柔么。
是特么的阴冷。
冻得她寒毛耸立。
果然在大佬的压迫面前怂批程以迟不敢抬头。
......不是，你为什么如此喜欢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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