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说教,夏挽澜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正襟危坐,到现在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谁能想到啊,居然能有人叭叭两个时辰还不带累的?
叶白衣喂!老东西!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夏挽澜(凜)听……听见了。
听见个屁哟。
没看见我已经睁不开眼了吗?!
唉,谁见过比我还惨的师父,居然能被徒弟训成这副熊样…
憋屈,太憋屈。
难受,太难受。
叶白衣行了,今天就这样吧。
终于,在夏挽澜快要崩溃的边缘,这场单方面的“教训”总算告一段落。
夏挽澜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叶白衣在后面淡淡的说道。
叶白衣对了。
夏挽澜(凜)?
叶白衣有人给我发了山河令。
夏挽澜(凜)……
山河令?
呵呵,还真是“巧”呢。
这个叶白衣叛逆期,用来跟自家师父对抗的“玩具”,在跨越几十年后,又要重现江湖了吗。
夏挽澜背对着叶白衣,嘴角划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夏挽澜(凜)啊,既然是你的东西。
夏挽澜(凜)那你陪他们玩玩又何妨。
叶白衣切———
叶白衣到了一杯茶喝下,然后一副心知肚明的不屑。
叶白衣还陪他们玩玩,我看啊……
叶白衣是某人又迫不及待的想下山了吧?
夏挽澜(凜)………
就知道她这个不着边际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在这里待的住。
叶白衣不过也罢。
叶白衣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毕竟她想走,作为凡人的他,可是拦不住的。
叶白衣只是…
叶白衣捏紧了茶杯,语气不若先前一般尖锐,反而透露出一丝落寞。
叶白衣只是我……
只是了半天,他也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但夏挽澜又如何不知。
她的小徒弟,只是寂寞了啊。
夏挽澜(凜)我知道,虽然我不喜欢这里,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偶尔回来。
夏挽澜(凜)或者,你可以下山来看我。
夏挽澜(凜)这次,我不会躲你了。
听到夏挽澜的话,叶白衣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但又瞬间消失不见,他心虚的咳嗽了两声,脸上再次挂上嫌弃的表情。
叶白衣谁…谁要你来看!
叶白衣我也懒得看你!
叶白衣快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夏挽澜笑了笑,也不戳穿他傲娇的面具,信步离开了木屋。
而叶白衣在她身影消失后,嘴角轻轻往上勾了勾,眼神注视着茶杯,里面全是温柔。
叶白衣师父……
叶白衣能再见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叶白衣…
……
夏挽澜找了个空地,一个瞬移离开了长明山。
这次的灵力没有胡闹,她稳稳的落在了目的地。
她望着天空上的满月,口中低喃道。
夏挽澜(凜)叶白衣……白衣……
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情,或许,我们师徒之间不会心生嫌隙,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切的一切,只能说造化弄人……
你不懂人心叵测,而我……
太明白,人性的恶……
夏挽澜(凜)一转眼,几十年已经过去。
夏挽澜(凜)现在的你,是否真的明白,当年我为何如此生气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