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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来临,事情也得到了解决。
姜妍斗欢欢喜喜的牵着安月月和河东宰,一蹦一跳的走着,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然而老天好像有点看她不顺眼,二楼班级大扫除,拿着拖把打闹的闵孝植和李俊秀,失手将玻璃从内向外捅破了,碎片从天而降!
安月月最先察觉到,连忙将身边姜妍斗推到河东宰怀里,顺力带着将两人一起推开。
正准备移开步子,就被人从背后死死地抱住,弯身压下。
下一秒,玻璃碎地的声音很响,更清晰的是耳边闷哼和疼痛的抽气。
心神像被猛地撞了一下似的,安月月只觉头脑发昏,随后又听见一片惊恐的尖叫。
金烈顾不得自己,扶起安月月看了又看,紧张的问道:“你有没有事?伤到了吗?”
安月月被他抓着的手紧了紧,相近的温度,却让她感到炽热。
安月月看到他流血的额头,担忧的说到:“我没事,是你受伤了!”
突然发现自己牵着安月月手的金烈,心跳飞快,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吓傻的徐河俊等人,也纷纷赶上前来,紧张的询问着,徐河俊拉着金烈就要往学校对面的医院走。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老师,杨泰范安抚好学生之后,带着金烈去医院,安月月也一起去检查一下,以防暗伤。
好在当时两人都压弯了腰,以背受力,玻璃掉落的楼层也不是很高,金烈身上只留下一些细小的伤口,安月月被保护得分毫未伤,在医生给金烈身上上过药后,安月月才走进病房。
走近,安月月看到他额头上贴着纱布,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膏药味。
安月月抿了抿唇,语气依旧清冷但比以往都要轻柔:“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金烈坐在病床上,需要微微仰视着站在他身前的安月月。
但因为这个位置,她的每一个表情,他都能看得更加清楚。
“我没事,不用担心。”
抿过之后的唇瓣,泛着好看的鲜红,白皙的脸颊上淡淡的粉,像极了春日里娇羞的花。
“谢谢你!”
“我...”
许是气氛太美好,壮大了金烈的胆子,安月月垂在身侧的手离他那么近。
他试探的伸手,碰触到微凉的指尖,金烈抬头紧张的看向安月月的神情。
见她没有挣扎,只是微微泛红了脸颊,金烈含蜜的笑容顿时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脸上。
高山之上的冰雪,正在为他而悄然化开,他怎能不心颤。
一鼓作气伸手握住,微微用力将她拉近自己。
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纠缠着,金烈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唯恐将好不容易下落凡尘的仙子被他惊走。
“担心我了吗?”
安月月指尖的退缩,反被他握的更紧,脸上的桃花盛开更艳,轻轻的点头:“嗯”
金烈嘴角扬得极裂,又不敢张扬的无声的笑着,心脏开心的快要爆掉了!
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推门而入的杨泰范给打断了,遗憾不舍的松开了在害羞退缩着的安月月。
看着安月月被世俗侵染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惹得杨泰范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以为他撞伤了脑袋。
事后闵孝植和李俊秀家长提着补品来道歉,两人也写了检讨,金烈也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自己也没受很重的伤也就大方的谅解了他们,也没通知家长。
金烈和他爸爸的关系很僵,小时候他爸爸工作总是不回家,他妈妈也越来越受不了他爸爸,总是大吵大闹,后来两人离婚了,金爸爸依旧不管他,五六岁大的孩子一个人在家里发烧又醒来自己找药吃,病好后金爸爸才回家,回来了对他也是不闻不问,从那一刻起,金烈就在也没依靠过谁。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养成的这样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