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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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众人震惊的声音中，张筱春攥紧了拳头，指甲快要扣进手掌。

他气得发抖，深呼吸，一仰头，眼泪还是滑了下来。

“来人，把这碗羹倒掉。”他稳了稳气息“明天一早，把这碗筷还回去，就说是我说的，很好喝”

第二天小厮来到海棠楼。

听说是梨园的人来了，罗月月连忙出来迎接。

“罗老板，这是您的饭盒和碗筷，还给您。对了，是已经刷洗好的。”

“都吃了？”罗月月看着空荡荡的碗，似笑非笑着。

“是啊，罗老板手艺真好，我们角儿都没忍住尝了一口，都说好吃呢”

“他吃了多少？”罗月月慌了。

“半……半碗”小厮急中生智。

“什么？！”罗月月连忙跑出去，跑向梨园。

梨园里，所有人除沈家人外，都在张筱春房屋门外，各个低着头，不说话。孟哥和杨磊以及老秦还偶尔做出擦眼泪和抽泣的样子。

他们像是刚出来，然后各自散了。

留着罗月月站在原地怔愣。

罗月月抖着手推开了房门，走进去。

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走近，那人睡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害你的……对不起……”

罗月月正哭着，张筱春说话了。

“那你，是故意害死晓芸的？还想要害死应秋？”那人睁开眼，犀利冷漠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为他伤心的女人，随即坐起身来。

罗月月吓着了，摔在地上，却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你骗我……你骗我……”

“罗老板，实不相瞒，我想杀了你。说，为什么杀害晓芸？为什么要伤害应秋？”

罗月月只是一直哭着，不回答。

“因为……”良久，沉默良久，罗月月终于开口“她们，在你身边，我看不惯！你身边唯一一个女人，只能是我！我才应该是你的唯一！唯一！”

“你只能是我的……只是我的……”罗月月还疯魔着。

“罗老板，从来日开箱起，我便不会接你们海棠楼任何活，我管你是堂会还是戏场。我绝不再去，海棠楼的门，我也绝不踏进去半步。同时，您也别再妄想踏进我梨园半步！”

“为何，不将我报官？”罗月月跪坐在地上失了理智。

“讲你报官？把你报官容易，很容易。但是你海棠楼不小。上上下下用着多少人力，那个楼养活了多少人家？我不能让海棠楼出意外。”

“好一个胸怀大义啊，好一个胸怀大义！”

“来人，将罗老板送回海棠楼！”

“是！”

海棠楼少了张筱春这么个名角儿压场子，这名气也是日渐式微。

“你看看我们刚刚演的多好”罗月月刚走，这边他们就都走过来邀功。

“去你们的”他笑了，笑的是这群人的可爱，笑的是真相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枉死的人，也能瞑目了……

不久后的一天，沈临川带着沈应秋来了戏院子。

“筱春哥，我父亲想见你”应秋说。

“见我？”张筱春疑惑不解

“哎呀，我父亲想见见你，想了解了解你。”

张筱春不回应她，低头摆弄着茶具，轻轻一笑中有着些许欣慰。

应秋感觉很无力，看向那个不靠谱的哥哥。

“你帮我说说话啊，你可是我哥啊”

“远方，表哥！”

这仇记的。

“不是吧……”应秋有些生气“张筱春，我父亲都说想请你去家里坐坐了，我是女孩儿，你要不要不这么不给我好脸色！”

“我说什么了吗？”张筱春到处一杯泡好的茶，端到她面前“我说我不去了吗？”

沈应秋被问愣了。

“道歉”

“对……对不起……”

被批评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