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行了行了，收了你这样一个侍卫，真是丢我的人！”卓不群一挥手，吩咐侍卫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起来。

这已经是深夜了。

虽然自己对于睡眠不深看重，但是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养成了睡觉的习惯了。

“你这侍卫，也不知道帮衬着点本大人。”卓不群一边嘟囔一边收拾东西。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即所谓的“千人千面”。

久到他都忘记了那一面才是自己真正的那一面。

如今，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更是时时刻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在不停的见鬼说鬼话。

也就在这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可以和自己的侍卫互相贫几句，证明他自己其实还是个有自己的童心的。

“大人，我听说南大人如今大势已去，大皇子正在对他的尚且还在京城的人力财力进行疯狂的攻势。”

玩归玩，闹归闹，侍卫还是把这要紧的事情说了出来。

室内，烛影阑珊。卓不群来到窗前，看了一眼夜色。

“小柴，你觉得南真夜这次能够扭转乾坤吗？”卓不群眸色融入黑夜，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卓不群的心意。

小柴咂了咂嘴，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大人，其实小的觉得，南大人是个有本事的人，但这次实在悬。”

小柴跟随卓不群这么多年，在他心里，自家大人的心思向来难猜，如果运气好的话，走了狗屎运，马屁拍到位，自己和大人其乐融融。

但是他稍有不慎，马屁就会拍到马腿上，反被踢一脚。

此时卓不群的神色，还真是不好说。

“那你觉得如果我处在这种境地，我是回来，还是离开？”卓不群一向觉得，自己懂自己太难，不如看身边的人的想法。

“大人一向明智，习惯明哲保身，什么以除暴安良危己任都是借口。大人当然会跑了。”小柴嘻皮笑脸的，竭力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所以语气也欠欠的，等着卓不群来骂自己。

显然，他不愿意想自家大人处在这种艰难的处境里。

卓不群背着手，一脸若有所思的走到屋子的主位那里，坐下来，自成王者气派：“小柴，收起你那副欠揍的样子，给我好好回答。”

“大人，小的觉得大人如果陷入那种困境的话，小的想，大人应该会……小的觉得，大人会这样……”小柴想的很艰难，他在想，自己那个时候还活着没。

卓不群脸黑了一个色度：“小柴，你今天脑子是不是磕墙上了？大脑皮层语言系统受损了？脑神经中枢坏掉了？”

小柴这下子是真的懵了，刚刚的问题他还在想着可以努力补救一下，但是现在自家大人的这一串话……

小柴挠了挠头，他只听懂了“小柴，你今天脑子是不是磕墙上了？”这一句话。

其他的，都是什么半殖民地半封建语法啊？

这些话为什么小柴自己跟随大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