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悫贵嫔皱了皱眉,语气酸酸的,“当初给予漓的名字也不过是满月的时候取的,别提什么寓意,便是河水之名,如今一到了贵妃的孩子,便这般慎重。”
正逢翠果不在,晴月在内室伺候着,她笑了笑道:“贵妃娘娘前头失了个皇子,皇上许是心存愧疚的,所以对肚子里的皇嗣多些疼爱,也算是对当年皇子的补偿。”
“可我就是看不惯。”悫贵嫔近来气闷的很,“看不惯贵妃,看不惯慕容氏。”
林星晚手上握着她的把柄,对着林星晚,她总是有几分抬不起头。
至于慕容氏也骄纵跋扈的很,请安上头更是目中无人。
仗着四个多月的身孕拿乔,悫贵嫔看她那肚子刺眼的很。
她心里头总有想法,可是每每脑子里算计不够,总是被人抓着把柄,偷鸡不成蚀把米。
“贵妃娘娘其实是个好人,纵然娘娘有些见罪贵妃,贵妃也是一视同仁,况且瞧着她对皇子帝姬都很好,是个贤德的。”晴月是翠果带出来的人,一贯心怀善心,跟那些喜欢挑拨离间的不同。
可偏偏这些话悫贵嫔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她愈发气闷,说话语气也不是很好,“贤德贤德,贤德有什么用?要真是这么有本事,皇后之位还会给人抢了去不成?到底她一个庶女,及不上皇后这个嫡女……”
晴月大骇,赶忙跪下道:“娘娘,这样的话可不能说,若是传到了有心人那里,便是妄议之罪啊……”
悫贵嫔自知失言,也不想承认自己的错处。
她烦躁地推了推面前的刺绣,喝了口茶,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母妃,母妃!”大皇子予漓小小的人儿慢慢走过来。
瞧见儿子,悫贵嫔心上的阴霾扫了些去,她抱起儿子,心里满是安慰。
“母妃的好予漓,快说说,近来都学了些什么啊?”悫贵嫔笑着道。
她不愿予漓资质平庸,两三岁的年纪便已决定为他开蒙,禀报玄凌请了太傅来教导。
予漓心思似乎不在学习上头,脸上有些不耐烦,“别提了母妃,我才不喜欢太傅上的课,我什么都没听懂。”
悫贵嫔一愣,有些恨铁不成钢,“什么都听不懂就要去问啊,太傅是特意禀报你父皇请来的,到时候你父皇若是问起你的情况,看你怎么办。”
予漓有些委屈,“父皇都很少来看儿臣,我才不要学,我就是喜欢玩儿。”
说着,从悫贵嫔怀里挣脱,跑了出去,宫女立刻便跟上。
“真是个不成器的,请了人教导他还这个样子,我真是心里头恼火,却没什么法子。”终归是悫贵嫔下不了狠心去逼予漓,予漓如今不成器,贪玩,目无尊长,很大部分都是她造成的。
晴月看在眼里,却不敢说。
悫贵嫔性子也有些阴晴不定,多说无益。
悫贵嫔心里头想着的,如何能为予漓铺好路,她生了儿子总是要多想些的,将来予漓若是能登上那个位置,她也不是没想过的,那时候,她才真是显赫的很。
可是瞧着宫里日后子嗣越来越多,予漓除了占长子的名头,什么都没有。
又该如何让玄凌重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