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到底是个什么缘由?”
章太医微微蹙眉,号脉一会儿,才道:“小主腹痛,似是饮食不当所致,未曾出血,想来用的并不多。”
端仪夫人沉声问道:“饮食不当?”
“是。”
林星晚看向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宫女忙跪下道:“娘娘,奴婢伺候主子,但凡是孕期不得用的,都不曾给小主用过,小主自己也万分小心着,绝不可能用什么不好的东西。”
“容微臣回禀,有些东西,确实未有什么伤害,但若是两样一起用,便会生出食物相克之理。”章太医道,“也许赵婕妤小主是误食了相克之物。”
宫女也不敢掉以轻心,赶忙问及左右,又将近来赵婕妤所食之物报上去,章太医瞧过,也觉得奇怪,并未见用过什么不当之物。
这倒是奇怪了。
林星晚也没纠结,吩咐章太医开了药,还有些许嘱咐的话,便看向赵婕妤,现下还在昏迷中。
“好生照顾你们小主,有事儿再来告诉本宫。”林星晚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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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苑,林星晚和端仪夫人本是要散步回去的,路上见一个宫女行色匆匆,险些就要撞上人。
端仪夫人瞧了瞧,似是觉得面熟,“这,这不是悫贵嫔宫里头的人么?”
是了,她越看越觉得是,是个小宫女,她见过一次也便记下来了。
“奇怪了,好好的青天白日走路为何要慌慌张张的。”林星晚有些疑惑。
剪秋突然道:“娘娘,您瞧那地上似乎是撒了些什么东西?”
林星晚还未曾察觉到,她和端仪夫人走进,见着地上白色的豆米,似是薏仁。
便愈发觉得奇怪。
“是方才那宫人掉的?”
剪秋道:“奴婢看的真真的,绝对是她掉的,她拎着个小盒子,方才走路快了些,那盒子里头便撒了几颗出来。”
“可是一些薏仁米又怎么样?”端仪夫人实在联系不起来这些事儿。
悫贵嫔的宫女行色匆匆拎着薏仁米走,似乎没有哪里奇怪,又似乎没有哪里不奇怪的。
林星晚微微沉思,神色闪了闪。
下午,赵婕妤醒了。
“去问过了?”
“是,说赵婕妤昨日有去过悫贵嫔娘娘宫里,因悫贵嫔养着皇子,赵婕妤也快要做母妃,二人投契,便要好的说说话。”剪秋道。
林星晚神色一亮,“这便是了。”
“娘娘什么意思?”
剪秋不解。
“本宫心里头倒是有个猜测,章太医说是饮食不当,造成的腹痛,她能吃什么,瞧了她宫里头近来几日饮食也没什么出格的 想来就是在外头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林星晚淡声道。
剪秋也细细思索起来,又结合方才的,惊讶道:“您的意思是方才那薏米?”
“是了,孕妇不可吃薏仁,都知道的事儿,可若是悫贵嫔设计的,她自己也要想个法子才是,如果能教赵婕妤吃到薏仁,还不被察觉。”林星晚道,“那便是只有放到食物里头了。”
只有这样的法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