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营地中,吴三省等人暂休憩。
吴三省猛然灌了口水,看着一旁的解淮初和解雨臣顿时不好了。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让他们好好在家里待着,却还非要来这里玩命。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解淮初坐在黑瞎子身边,看着他外套上烧焦的部分,担忧的问道,“没烧伤吧?”
黑瞎子拉着她的手,笑了笑,“没事儿,油布挡着呢。”
解淮初自是信他,也不在焦急,眉宇舒展。
吴三省咳了咳嗓子,看了看一直盯着他的解雨臣,虎着脸道,“让你管好你解家的事儿。”
“你,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还带着你姐一起!”
解雨臣问道:“三爷,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又来了,吴三省拉着脸,“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永远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刚要喝口水压压惊,忽然传来一道愤怒抱怨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他雇佣的伙计,拖把。
“来之前信誓旦旦的说活比较轻松。”
“这一路上大家伙儿都受伤了。”
“都几天了,目的地还没见到,我兄弟伤一半。”
“还说你熟悉林子,熟悉个屁。”
“蛇窝里扎营,长脑子能干这事儿。”
黑瞎子解淮初解雨臣三人顿时面色冰冷。
解淮初看着那个嘴贱的伙计,眼神里骤然变冷,散发着森冷的冰寒气。
她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手轻轻按住肩膀拍了拍。
“你歇着,我来。”男人磁性的烟嗓带着独特的韵味,让人沉沦。
黑瞎子起身,脸上带着森凉的寒意,走向了拖把。
解雨臣也跟着走了过去。
吴三省是他九门的人,还是他的长辈,自家长辈受辱,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拖把继续骂着,全然不知危险的到来,“早知道是这种破地方,给老子三倍的钱,老子也不来。”
黑瞎子面无表情的倾身拿起拖把的水壶,“借口水喝喝。”
他打开盖子,“不小心手抖”的将水倒在了地上,打湿了拖把面前的一块地。
“哎呀,手滑了。”
说完又“不小心”的倒了大半水在地上。
“哎呀,哎呀呀,又滑了,这……”
拖把猛然起身一把打倒他手中的水壶,“手抖。”
然后一把拽起黑瞎子的衣领,眼睛狠狠地盯着他,“我看你是没事儿找事儿。”
解雨臣眼神一凝,抓住他的手腕一掰,拖把惨叫一声。
然后一把将拖把甩到地上,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背上,神情冰冷刺骨。
黑瞎子乐了,也走过去一脚看似轻轻实则重重的踩在拖把的屁股上。
然后一手搭在解雨臣的肩上,和善(虚假)的劝诫,“小九爷,冷静。”
“出门在外,和气生财。”
他重音着最后四个字,脚上动作又使了点力道,痛的拖把惨叫不止。
“你说是吧?!”黑瞎子不带一丝暖气冰冷的问道。
拖把欲哭无泪,这是摆明了在威胁他。
要是不乖乖听话,就要弄死他。
解淮初看着这一幕,没忍住抿唇一笑。
吴三省也笑了,这是在给他立威啊,不愧是他的好儿子和花了天价请来的好帮手。
真是长脸。
他心中自豪,就这些歪瓜裂枣连我儿子的一根手指头,和黑瞎子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