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里,黑瞎子让人做了几道小菜,拿上一瓶好酒,孜孜不倦的劝诫着解雨臣,忽悠着他把瓷片交出来。
他也好交差啊!
“我跟你说啊,这瓷片呢,在你这儿真没用。”
“它不值钱。”
黑瞎子声情并茂,语重心长的道。
看着好像真的是为了解雨臣好的样子。
然而解雨臣并不吃这一套,他无所谓笑了笑,“多少钱在我这都无所谓。”
财大气粗。
黑瞎子听着这毫横的话语,喉咙一噎。
小舅子不好忽悠啊!
“行行行,来来来。”只好作罢,他举起酒杯,催促着,“干一个,都在酒里。”
他想着可得和小舅子打好关系了,以后上门提亲那可就好说话了。
解雨臣不解其意,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还是举起了酒杯,和黑瞎子的酒杯碰了一下。
只不过他自己生性警惕,在喝酒的时候,把酒倒在一边。
倒不是他多想,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保黑眼镜不会打什么别的注意。
结果几年之后的他也被愧疚和懊悔统治了几年。
黑瞎子的确是不怀好意,但不是为了瓷片,而是为了打他姐解淮初的注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时的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解雨臣一看见他,身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吴邪有些茫然,看着眼前长相柔和精致的男人,有种熟悉感。
“吴邪,来来来。”倒是黑瞎子看到他,连忙起身,拉着他的手臂,绅士的介绍着解雨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搞古董生意的,九门解……”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吴邪不也是九门的人吗?
但是看这俩人,怎么好像不认识?
他迟疑问:“你不是吴家的吗?你俩应该认识啊!”
解雨臣笑了笑没说话,吴邪看着他,越看越眼熟,“你是解家人?”
解雨臣温声道:“小时候拜年的时候,我们一起玩儿过。”
吴邪惊喜一笑,“你是小花!”
解雨臣莞尔一笑。
但这笑容没维持多久,就听到吴邪颤声问,“小花不是个女的吗?”
解雨臣顿时脸色沉了下去,“你没记错。”
“啊!”
吴邪微惊,看着解雨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容古怪的看着他,小心翼翼问:“你变性啦?”
“我那是小时候长得太秀气罢了。”
解雨臣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这小子想到哪里去了,还变性,他本来就是男的好不好。
吴邪顿时松了口气,他娘的这要是真的那还得了,他可还记得小时候家里过年和小花一起玩时,说要嫁给他的话。
他又转而看向霍秀秀,温润一笑,“那你肯定就是霍秀秀了!”
霍秀秀笑靥如花,脆生生的回道,“是我呀,吴邪哥哥。”
黑瞎子这时笑开了花,急忙拉着吴邪乐道,“这下好办了,你们认识。”
“来来来,快坐。”他立马给吴邪搬了个椅子,让吴邪坐下。
然后对吴邪道,“吴邪啊,你这位花小哥,手里呢,有两张瓷片,咱们这次,去塔木陀得用。”
吴邪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感情是让他来当说客的。
解雨臣问道:“你们要瓷片干什么?”
吴邪解释道:“这个营地带头的叫阿宁,她手上有陶瓷盘子,就缺你那两片。”
“组成之后,就是去塔木陀的地图。”
解雨臣和霍秀秀相视一眼。
原来瓷片的线索是塔木陀。
他笑了笑,“我们也要去塔木陀。”
“这样,你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老大。”
“我要跟她谈。”
“不是……”黑瞎子感觉有被冒犯,合着他刚才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了,“你这合着是瞧不上我呗。”
旁边的吴邪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解雨臣嘴角勾起,举起酒杯,“都在酒里了。”
黑瞎子无奈,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没办法,小舅子可不能得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