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离兰陵不算近,但是聂怀桑隔三差五就来找沈鸩,借口还都找的很好,毕竟他大哥跟金光瑶可是结拜了兄弟,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婚期将至,沈鸩再呆段时间就要回秦家待嫁了,到时候聂怀桑就不方便跟过去了,所以现在他要努力抱得美人归。
沈鸩向来不喜欢做女红,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粗人,做不来这种细活儿,可是秦夫人跟她说过,若是女子出嫁时的嫁衣是由自己亲手绣的,则表达了对婚姻的重视和美好期许。
于是,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去做,能体验不同的事情,其实想想倒也挺好。
聂怀桑放轻了呼吸,托着下巴注视着她认真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喜欢。
“嘶——”沈鸩突然一个不小心被绣花针戳中了手指,因为力气用的还挺大的,所以直接就见血了,血珠顿时往外渗着。
聂怀桑一惊,顿时脑中什么美好的心思都散了,“阿愫!”
沈鸩面上表情毫无变化,她曾经经历过的伤可比这要疼得多了,这点小口子算什么。
只是碍于手边没有丝帕,沈鸩放下了绣花针,准备先把血止住了再继续绣,不然把血沾到了嫁衣上可就不好了。
谁知道,下一刻聂怀桑竟直接走了过来,含住了她的手指,吮去了她的指尖血。
温热酥麻的感觉传来,沈鸩情不自禁地缩了缩手,“怀桑,你不用……”
“阿愫,你受伤了,疼吗?”聂怀桑从怀里拿出金疮药给她抹上,眼里满是疼惜。
沈鸩摇摇头,看着自己被包起来的手指陷入了沉思。这样刺绣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骗人!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聂怀桑扁着嘴,好像疼的是他一般。
沈鸩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痛觉失灵了,“可是真的不疼啊。”
不知道聂怀桑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他用心疼的眼神看着她,眸中的情意浓得都快溢出来了。
“阿愫,你一个人建立起听澜阁,肯定很辛苦吧。”聂怀桑执起她的手,“虽然我没能在一开始就认识你,但是往后的每一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在表白吗?
沈鸩眨了眨眼睛,“要不,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也顺便给她一点时间反应,她虽然面对感情有点迟钝,但是也不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但她始终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都非得喜欢她?
听到沈鸩的回答,聂怀桑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垮了,失望、了然都有。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我不希望你为难。”还是慢慢来吧,也许他还是太着急了。
聂怀桑走后,金光瑶一进屋就看见沈鸩正靠在软榻上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瑶,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人能受到很多人的喜欢吗?”她有些迷茫无措。
金光瑶想起刚离开不久的聂怀桑,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当然会有,因为她是最美好的,所以值得他们都喜欢她。”
沈鸩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所以,你希望我怎么选?”
“我不阻拦你的任何决定,跟着你的心走吧。”
跟着她的心走……
作者君“加更完毕,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