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派里宽阔气派的广场上。
玉衡三人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这里,因为他们报上的就是赵敬客人的身份所以最先迎上来见他们的就是他和沈慎两人。
但沈慎一开口语气却并不如何友善。
话里话外都在质疑那日三白山庄里遇贼失窃而他们却刚好不辞而别是否是因为做贼心虚,赵敬倒是一直在旁说着好话。
“五弟你多虑了,这几位少侠都是年少英杰的人物,尤其无心师父还是少林寺的高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但沈慎听到他这般说敌意却更重了。
“少林寺又如何?他们封山都二十多年了,从前江湖大乱不见他们出来主持公道,如今琉璃甲的事一出却又刚好……”
“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沈慎目光刻意斜睨着那一道被帷帽遮掩的雪白挺拔的身影冷哼一声如此意有所指说道。
佛家有言:相由心生。
自己心中想的什么所见便是什么,不过是以己度人罢了,玉衡闻言并不为所动,倒是一旁的温客行目光微微冷了下来。
赵敬的眼底也隐隐有些不快。
好在岳阳派的掌门高崇及时到来,他和沈慎倒是不同,一听玉衡是少林寺僧人尤其法号无心后态度明显要尊敬许多。
原来他竟是在三十多年前年少初出茅庐时曾在中毒垂危之际受过少林僧人无相大师的救命之恩,因此一直都颇为感念。
高崇还向玉衡打听无相大师的近况。
只听无相的字辈就知道他正是玉衡的师兄,高崇态度好,玉衡也对他有礼地合掌行了一礼,但开口交流却无能为力了。
赵敬及时解释道,“大哥,无心师父修的闭口禅。”
高崇对少林感官本就颇好,他是个明事理的人如此自然不会对玉衡不开口有意见,只是转头看到温客行时却不禁问道,
“温公子认识高某?”
从高崇出现以来温客行的目光就一直在并不如何隐蔽地目光微微异样地打量着他,高崇自然有所察觉这才有了这一问。
“铁判官高崇大名鼎鼎,认识您不足为奇,要得您认识那才算是殊荣,不知高盟主您可认识在下?”
往日里温客行总是他们三人里最擅长于和人谈笑风生的,就如上次在三白山庄里他对赵敬和沈慎便能恰到好处地应对。
即使有时是反讽也能恭维地叫人听不出来。
但如今面对高崇他的话语虽然一如既往地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却都隐隐透着几分尖利和讽刺。
不说玉衡,便是周子舒也察觉到了温客行的情绪不对劲,尤其是在赵敬得到高崇的示意打听起温客行的师承父母之后。
“家父一介布衣,不通世故,谈不上什么高人。”
温客行摇着扇子看似回答地自然,可此时他脸上惯常含着的几缕笑意早已没了踪影,只是肃着神情冷眼瞧着高崇说道,
“他甚至不能算是一个聪明人,而今家父已然去世多年。诸人大侠贵人事多,哪里还记得这样一个人物……”
只是这简单的几句话温客行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压抑地却是不为人知的怨恨和愤怒以及无尽的悲凉,深埋心底永生难安。
身后带着温凉触感的手心轻轻抵在了他的腰间。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力道明明是并不灼热的温度却莫名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叫一颗原本空茫孤寂的心都瞬间安定宁静下来。
恰好此时突然有岳阳派弟子来报发现了一具尸体,于是原本还想要对温客行的来历苦苦追问的高崇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在其他人都为此或震怒或惊疑的时候,温客行却是未曾回头看一眼都未曾地默默紧紧反握住了腰间那只正要收回的手。
十指相扣,毫无间隙。
而除了周子舒大概唯有赵敬眼尖地注意到了这点,眼底瞬间就无法克制地闪过震怒和嫌恶,而叫他尤为惊疑的一点是。
玉衡竟也未曾试图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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