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被老师直白的话打击到了。
仍然不放弃地挣扎道，“那老师你的武功叫什么啊？”
玉衡不解地反问，“武功而已，为什么要名字？”
“那教你武功的人，没说这武功叫什么名字吗？”
玉衡淡淡地看着他，明明还是那样冷淡，但范闲却看出了一丝嫌弃。
似乎是在嫌弃他话多。
不过就算这样玉衡还是回答他了，“没有老师，我的武功是我自创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自己的武功，名字我爱取不取。
这来自天才的降维打击，让范闲情不自禁地把头向后仰了一下。
可恶，被他凡尔赛到了！
“……老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范闲猜测着这样问道。
为什么这次来，感觉老师说话好像毒舌了很多？
玉衡的脸色唰地冷了下来，硬邦邦地道，“没有。”
感受着身边突降的温度，范闲只能乖巧地点点头，“好的，你没有。”
这就是心情不好！
……
既然把霸道真气给了范闲，那玉衡自然是要开始教他练功了。
没有接触过武功的人，最好还是在有经验的人帮助下开始。
不然哪怕是天才，只凭着自己摸索，也是要耗费许久时间走弯路的。
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更是常有的事。
所以很多江湖中人才要先拜师，这也是为什么陈萍萍会特意写信给玉衡让他来教导范闲。
至于为什么不让同为大宗师的五竹教……
因为他的本来就不是武功。
如果让五竹教，他大概只会通过不断与范闲对练让他从实战（殴打）中学会战斗经验吧。
这次玉衡留的时间更长，毕竟要引导范闲入门。
他虽然说范闲资质不够，但那只是对于他自己这个标准。
相比起大部分人，范闲的资质已经足够优秀到万里挑一。
不到七天，就炼出了一丝真气。
要知道寻常人入门达到这个级别，少说一年半载。
当然这也和有玉衡这个大宗师在旁教导有关。
又再过了三天，确定范闲的身体适应了真气的存在，可以自如地运转在筋脉里。
玉衡就又打算离开了。
临走前范闲来送他，看着高坐在白马上的银冠玉带的白衣公子。
范闲有些踌躇地问道，“老师，你和我娘关系是不是很好？”
虽然之前范闲就从五竹叔那里知道他娘很信任他老师。
但直到这次，看到他娘连秘籍都能交给对方。
范闲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友谊和信任恐怕比他想的更深。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范闲又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范闲问过他祖母，问过他五竹叔。
可是祖母只是一脸惆怅地叫他不要想那么多。
五竹叔则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玉衡坐在马上看着范闲，长长的羽睫垂下冷淡的弧度，凤眸中却隐有温情显现。
他默了默认真地对这个自幼丧母的孩子道，“她是个很自由的女子，很爱笑，很聪明。”
“拥有一往无前的毅力，和敢于与世界对抗的勇气。”
“她是个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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