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邪。
20世纪70年代小青年一枚。
我的爷爷是“商人”,入赘了我大家闺秀的奶奶,
父亲则是个知识青年,母亲是富家千金。
总的来说,条件还不错!
而我,作为吴家第三代独苗苗,一直过着爹也疼是娘也爱的快乐生活。
但是。
好景不长。
在我17岁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杭州一所大学,但迎接我的,并不是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大学生活。
那年夏天,我的家人决定送我到西藏墨脱插队。
我讲理也罢,劝说也罢,哭闹也罢,撒娇卖萌也罢……都没有改变我即将离开我的家乡,到一个偏远的叫墨脱的地方的这个事实。
这一次,连一向最疼我的爷爷的态度都异常坚决。
我借住在当地的一户人家家中,他们家信奉喇嘛,男主人上过学,倒很支持我读书,
所以我带来的书都还好好保留着,没有被当柴火烧掉。
离我们的村子(说是村子,其实连我们总共就六户人家)不远处有一座喇嘛庙,已经很破败了(时代和环境使然)
喇嘛庙里有一个奇怪的客人,叫张起灵。似乎很受庙中的上师尊敬,虽只是住客,却比出家人看起来更加无欲无求,很少与人交流。
因为早年我常与家中通信、寄东西(如今已是我到墨脱的第七年了),倒与邮局的一位邮员混的熟了,他是个胖子,说话做事都很有意思,烧得一手好菜,叫我天真。
我们三个是很要好的朋友。
1970年7月15日
吴邪 于西藏墨脱
我叫张起灵。
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是一位上师收留了我。
那天,我刚从雪山出来,对脑中的空白,我有一种熟悉感。
不是第一次了。
“贵客从哪里来?”
“我从山里来。”
“贵客到何处去?”
“到外面去。”
“贵客是从山对面的村子来的吗?”
“不,是那儿的深处。”
“贵客为何在我们门口停下来?”
“这里暖和,我取一下暖,马上就走。”
老喇嘛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里面更暖和,要不贵客进去休息一下,喝一杯酥油茶再走吧。”
我点头,
“好。”
那天晚上,我与老喇嘛说过话,交代了明天就将要离开的想法,表达了感谢,老喇嘛便送我回房间。
回去的路上,我仰头望了望星空,对老喇嘛道:
“上师,你们庙里,是不是足有一百二十七间房间?”
老喇嘛似乎有些惊讶,对我点了头。
我就道:
“劳烦你,能让我去每一间房间都看一看吗?很久以前,我应该来过这里,我好像依稀记得,我在这里的某个房间里,为自己留了什么东西。”
......
之后,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在他到来之前,我的生活一直是十分简单的。
他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常常来探望我,与我聊天,却又嫌我话少,是个闷油瓶。
我向上师询问了关于他的消息。
他叫吴邪,是来墨脱的插队知青。
看得出来,他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的那种孩子,有好奇心,眼睛里是未经尘世的天真干净。
清瘦,摸起来没什么肉,皮肤白净,手指纤长,指甲整齐,指节有笔茧,应该没干过什么重活。
太阳它总是西升东落之前我外婆与我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我外祖是老师,会拉二胡,会吹笛子,会弹钢琴,祖母是地主家的小姐,因为成分不好,12岁被辍学分去做劳力。
太阳它总是西升东落那个年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