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我叫无邪,家住在杭州,西泠印社边上的吴三居,”
无邪“我……”
无邪正录着像,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他佯装镇定的,抽出包里的手电筒,猛一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却没注意到,手里拿着的录像机人脸识别功能,识别出了另一张脸,
他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无邪“如果你捡到这台DV,请交给吴三居一个叫王萌的人,”
说完,就鼓起勇气,顺着手电的光,向大厅旁的楼梯走去,
顺着楼梯蹑手蹑脚的走上去,朝楼上看了看,只见上方一片漆黑
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发现这里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而尘土中还有脚印,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脚踩在踏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如同鬼屋一样的房子里,让他心里毛毛的,
到了二楼,他发现,二楼的楼道口被人用水泥封了起来,
水泥墙有几道古怪的划痕,看着居然像是人的手指划的,
他走到306的房门外,用录像带里发现的钥匙打开了门,一推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像是什么东西发霉,腐烂变质了一样,
这是一个卧室,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从角落的小床上传出来的,
走近一看,床上的被子已经腐烂成了黑色,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乍一看,还以为里面裹着个死人。
在床的一边有个写字台,写字台的边上有个三四米高的大衣柜,大概是因为受潮,柜门已经裂开了
这个地方,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寄录像带的人到底是想他发现什么呢,
无邪渐渐适应了疗养院的环境,他开始在写字台的抽屉里翻找,
可抽屉基本都是空的,
只剩下那个衣柜,衣柜门上歪歪扭扭的挂着一把锁,
他找了个铁撬,顺着衣柜裂开的地方,用力撬开一块木板,门板发出恐怖的摩擦声,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的,格外恐怖
柜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半人高的黑幽幽的门洞,连着一条向下的楼梯,不知道通向哪里
他觉得越来越古怪,这里竟然有一道暗门,,显然,寄录像带给他的人,就是要他发现这道暗门
那么,他就非得下去不可了,
楼梯深不见底,他小心翼翼的举着手电筒,顺着楼梯往下走,
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一股阴冷从前方黑暗中传来,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越往下温度变得越低,他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咬了咬牙,终于走下了楼梯,却看到这个像地下室的空间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他朝黑影走过去,立马就僵住了,
那是一口巨大的黑色古棺,
远远看去,这棺椁的样式最少是五六百年了,他上前摸了一把,冰凉刺骨
他想起自己下墓必起尸的德行,连忙拜了拜,
无邪“胖子说过,求神拜佛,不走心也得走量啊,”
无邪“里面这位爷,我先给您拜个早年,我不动你,你也别动我啊,”
拜完码头,他绕过石棺往前走,发现了一扇铁门,
推门进去,里面有两张写字台靠墙放着,四周有几个档案柜
墙上贴满了东西,地上,桌子上,全是散落的纸,
这里似乎是个办公室,一个设置在地下室的办公室?
他一边纳闷一边走近写字台,忽然就愣住了,
这里竟然是录像带里霍玲不停在梳头的地方
他心里狂跳起来,没想到录像带里的内容是真的
他脑壳有点发晕,恍惚间竟然好像看到了那个不停在梳头的女人
深吸了几口气,他镇定下来,开始查看周围有什么线索,
在手电筒的光影下,他看了看墙壁,墙上只有电线,旁边的柜子上只有一个挂衣服的钩子,柜子上有什么东西抓过的痕迹,
写字台上堆满了报纸和垃圾,
他开始翻找那些旧报纸,
找到一张本子,上面竟然画着一副图画,很潦草,仔细分辨了一下,竟然是一副长着狐狸嘴巴的人
翻了几十页,全是同样的画,他便放下了本子,想拉开面前的抽屉
抽屉竟然是锁着的,
他用撬衣柜的铁撬把锁齿卡了下来,
果然,抽屉里放满了东西,里面的东西很杂乱,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有点气馁,但还是把所有抽屉都打开了,发现中间最大的抽屉也是锁着的
撬开抽屉,里面干干净净,只有一个信封,鼓鼓囊囊,好像故意摆在那里就等着他发现,
信封里面有一个老旧的工作笔记,翻开笔记第一页
上面写着:
我不知道你会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个人,无论你是谁,当你来到这里发现这个信封的时候,相信你已经牵涉其中,
录像带是我们设置的最后一道保险程序,录像带寄出,说明保管录像带的人已经无法联系到我,
那么这代表着我已经死亡,或者,“它”已经发现了我,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我的录像带会指引你们来到这里,让你们看到这本笔记,
这本笔记里记录着,我们十几年来的心血和经历,我将它留给你们,你们可以从那里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里面的内容牵涉着一些巨大的秘密,
我曾发誓要把这些带到坟墓里,最后却不能遵守诺言,
这些秘密,看过之后,祸福难料,好自为之,
陈文静。
无邪看完这段文字,心中惊骇莫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给他寄录像带,把他引到这里的人会是她,
笔记里的信息太多,什么三个人,哪三个,
“它”又是什么。
这是一本很厚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他刚准备往后看,就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图画,
这张画只有六条弯曲的线和一个不规则的圆,六条线上各有一个小黑点,黑点旁写着几个小字,
长白山一云顶天宫
瓜子庙一七星鲁王宫
卧佛岭一天观寺佛塔
沙头礁一海底沉船墓
他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明白了这些是什么,六条线连起来竟然是一条龙,
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却发现在六条线之后的那个圆,旁边也有一行小字,
柴达木一塔木托
这难道也是一个古墓,可为什么这个点在六条线外呢?
他突然意识到陈文静比他们知道的要多太多了,
正当他想要认真的看下去的时候,手电筒闪了一下,突然不亮了,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极度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
他将笔记本放到口袋里,正准备抹黑走到进来的门口,突然听到头顶“咕叽”了一声,
就好像一个女人在笑一样,
他的后脑勺开始发凉,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垂在那里,他伸手一抓,竟然是一团头发,黏糊糊的一坨,
他赶紧矮下身子,往另一边退去,却一下撞到了写字台,哐当一声,吓了他一身冷汗,
他寒毛直竖的,慌张的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就看到一团头发从房顶垂下,里面一张惨白狰狞的面孔,冷冷的盯着他
禁婆!
他突然怪叫一声,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
他摸索着冲出门,想找到刚才下来的楼梯,可是周围太黑暗,连墙都摸不到,直接撞到了停在外面的石棺上。
他撑着石棺想站起来,却突然感觉旁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差点被吓死,
正要尖叫,他的嘴巴就被人捂住了,身体也被人夹住,动弹不得,
耳边听到一个人轻喝,
张起灵“别动。”